他可是堂堂二皇子，还需要去以色侍人？

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开玩笑。

帝虞笙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帝流薇：“二……二哥，你不会是说笑吧？”

帝流薇看了一眼被他这句话造成了震撼的人，幽幽的道：“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了？”

嘶——

帝虞笙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她的风月无边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是慕容凌从夜公子那里得来的。

那二哥，他……

该不会是……

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的问道：“二哥，你该不会是真的从她那里得来的吧？”

这个她？是谁？凤倾舞有些不解。

帝流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不出什么情绪：“自然。”

帝虞笙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那你和她，你们……”

帝流薇瞥了她一眼：“都说了是以色侍人，自然是靠我的美色。”

看着一下子沉默下去的帝虞笙，凤倾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搞清楚，要怎么安慰？

凤倾舞看了一眼帝华瑶，本来还想让帝华瑶安慰一下帝虞笙，却没想到，她或许才是有心事的那一个。

此刻的帝华瑶很安静，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这可是帝华瑶啊，天盛皇朝的二公主，什么时候她竟然会如此的没有存在感了？

凤倾舞默了。

还是一旁的凤倾梦低声道：“五公主，想必二皇子是和您说笑的，这风月无边，往常拍卖行也曾经拍卖过，不一定就是他说的情况。”

凤倾梦的一席话，让众人对她投去了不一样的目光。

帝虞笙眼前一亮：“对啊。”瞪了帝流薇一眼，“二哥你又骗我。”

帝流薇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看向凤倾梦：“凤家六小姐倒真是见多识广，还知道圣天拍卖行曾经拍卖过风月无边？”

凤倾梦心中一跳，有些茫然无措的看向帝流薇。

在落入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不免有些被看穿一切的感觉。

凤倾舞淡淡的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帝流薇点头：“对，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凤倾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帝虞笙似乎也发现了帝华瑶的不对劲：“二姐，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被帝虞笙点名的帝华瑶抬头，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不由讪笑一声：“大概是……今天身体不好吧。”

这蹩脚的借口。

帝虞笙关切的道：“身体不舒服？那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帝华瑶摇了摇头，眼里有些异样：“难得流薇的身体好些了，他邀我们出来游玩，我们也不能叫他失望才是。”

这……

帝虞笙一时间有些犯难。

帝流薇的身体确实是很差，难得肯出来走走，要是就这样回去了，那多不甘心。

帝流薇看着帝华瑶那苍白的面孔，也忍不住道：“恐怕是我身上的药味华瑶不习惯而已，我让云七点上一炷香，这香有安神的作用，你不肯回去的话那就小休憩一会儿，我们小声一些，尽量不吵到你。”

听到帝流薇如此说，帝华瑶那本来就苍白的脸再次少了几分血色，眼眶之中似乎是有些雾气，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声音轻的不像话。

帝流薇示意身后的婢女将香点燃，眼里有几分细碎的笑意。

半刻钟之后。

帝流薇看着面前唯一醒着的少女，兴趣盎然：“真的是你？”

话语之中有几分遗憾，却没有震惊，好似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而对面唯一还醒着的少女，是凤倾梦。

此刻的她看着身旁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几人，有些害怕：“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帝流薇嗤笑一声，静静地看着凤倾梦：“不过是寻常的安神香而已，一刻钟之后她们就会醒来了，这段时间，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和我才是。”

凤倾梦咬着唇，眼眶之中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

帝流薇就那样看着，眼里的笑意太明显：“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在哭还是装的，至少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哭。”

说罢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不要哭了。”

凤倾梦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你说是那个她是谁？”

帝流薇看了她一眼：“皇泉。”

凤倾梦的动作一顿，低下头：“不曾听闻。”

帝流薇看了她许久，轻轻一笑：“原来……你不认得吗？可惜，我和她认识了大概有七八年了，论交情那可不浅，我却是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她的戏演的那么好，竟然连我都被骗了。”

凤倾梦低着头：“二皇子想要和臣女说什么？”

帝流薇道：“我觉得是你应该和我解释些什么才对。”

“臣女听不懂殿下的话。”

帝流薇一瞬间握紧了双手：“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说些你能听懂的，不如我们聊一聊那个叫做皇泉的女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