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说错话吗？”凤倾舞眨了眨眼睛道。

帝无涯摇了摇头：“没有，你说的很好。”

“哦。”凤倾舞抿了抿唇，“可你不觉得，我这样做有些卑鄙吗？这是乘人之危啊。”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既然她不愿意告诉流薇实情，那一定有她的原因，而我们也不是非要拆穿这件事情，只要她不说出我们的事情，我们也可以为她保守秘密，这只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并不是乘人之危，你做的很好，也很对，但你比起她来，缺少了狠辣，多了几分善良，这是你的优点，是她所没有的。”帝无涯轻声道。

听到他这样说，凤倾舞倒是放心了不少，抿了抿唇道：“她之前还说我太过善良了都变成圣母了，其实我只是对于有些事情做不到而已，对于无辜的人，我不会怎么下手，他们没有对不起我，我就不会那么做。”

“比如说呢？”

“比如说……”凤倾舞的眼神有些复杂，“比如说五灵界的事情，夜公子为了封印一个后简，用整个五灵界的人来陪葬，她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但换做我，我可能就做不到，还有雪采玥用五万人来给我们陪葬，最终那五万人死的很冤枉，我们却没有死，那五万人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吗？若是最后的结果让她满意，那她牺牲那么多人也算是值得了，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一败涂地，若是换做我，我宁可放她离开，也做不到用五万人来拉着她一起陪葬，那些人何其无辜？还有凤家的这件事情，我和倾梦一样，恨凤庭方，恨凤倾意，恨二夫人，但我也不会牵连无辜，我承认三妹和四妹也不是什么会雪中送炭的人，或许是我没有经历过倾梦所经历过的，所以不知道她心里面到底有多恨，至少，我做不到将三妹和四妹也一起杀了，但是对于凤庭方，我不会姑息，而这一次，凤倾意也同样如此。”

凤倾舞的这些话，是她此刻心中的真心话。

是的，她做不到如同凤倾梦那般的心狠手辣，但是对于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她也不会手软，可她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手。

有些手段，是触犯了底线。

而她，会尽量做到不去触碰那个底线。

凤倾舞的话说的很好听，但是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残酷之后，才会明白，有些人你认为她无辜，只是因为你没有伤害到她的利益而已。

在凤倾梦的眼中，这凤家，没有一个人无辜。

就算是凤倾舞，也不是无辜的。

帝无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你现在就很好，不需要有那么多的愧疚，毕竟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你能有这份善良很难得。”

他倒是很赞同凤倾梦的做法的，所以有些时候，他很理解凤倾梦做的事情。

这一次凤家发生的事情，帝无涯就很好理解。

对于凤倾梦经历的那些事情，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若是换做他处在凤倾梦的位置上，说不定也会这样做的。

面对帝无涯的安慰，凤倾舞笑了笑：“希望我将来不要变成那样的一个人，被仇恨和杀戮蒙蔽了双眼。”

一句玩笑话，谁会当真？谁能当真？

凤倾舞和帝无涯回了太子府之后，青黛就走了上来，一脸的忧心忡忡：“小姐，太子殿下，有客人来了，在后院等着说要见你们。”

“客人？”帝无涯蹙眉：“是谁？”

“她说她叫做皇泉。”

“皇泉？！”凤倾舞和帝无涯对视一眼，有些无语。

帝无涯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

青黛和小月看着凤倾舞和帝无涯朝后院而去，皆是有些担忧。

皇泉诶，她们就算孤陋寡闻，对于皇泉这个名字还是知道几分的，那可是地狱是四大护法之一，现在她亲自上门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凤倾舞和帝无涯朝后院而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石桌旁的皇泉、应该是凤倾梦才对。

可她现在依旧带着面纱，也就是说，她不愿意用凤倾梦的身份来面对她吗？

两人看着凤倾梦，微微一笑：“皇泉姑娘来太子府，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皇泉缓缓一笑，而后伸手揭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来：“姐姐，是我啊。”

面纱一旦揭开，她们两人之间，就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不将这件事情说破，那还有一个假装的可能，但一旦说破，就代表她堵死了自己的后路。

她猜测是一回事，凤倾梦亲自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那可是大了去了。

“原来你真是的倾梦啊，我之前还以为我猜错了，现在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凤倾舞看着凤倾梦，语气有些淡，“那你现在来找我，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