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萧表情有些僵硬,林谈谈还当他不信,继续表忠心:“这就好比一个有人情味的各种福利保障很好、老板也很牛掰的大公司,一个只看中利益,没有多少保障的小公司,我现在已经在大公司里待得好好的了,绝对不会跳槽的,你放心。”
说着还拍了他一下,眼睛亮亮,只差用眼神传达出“我绝不会背叛公司的,老板你放心”这样的职工宣言。
叶萧:“……”
叶萧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揉了下她的头:“吃饭去。”
林谈谈愣愣,为什么突然叹气?她哪里说错了吗?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跟上去。
……
叶萧去找邢国亮就某些幸存者违法犯纪的问题做了一番劝说,希望他能够重视起来。
邢国亮连连答应,还做了自我检讨,说自己没发现这种事情真是不应该。
叶萧走后,邢国亮脸色有些不好,朱信适时凑上去:“这个叶萧,管得也太宽了,白澄不是说过那十个车队随时可以和这边人合并吗?邢哥,你就把两边合并起来就好了,他们不是那么喜欢管人吗?让他们管去。”
邢国亮冷哼:“然后什么事都是他们说了算,两万军队免费给他们当保镖?”
朱信一噎:“那肯定还是邢哥你说了算啊,就让他们给我们干活。”幸存者们一天到晚乱遭遭的,朱信也挺烦,恨不得马上来个人把那些人都给管得老老实实安分守己。
邢国亮心说,到时候谁给谁干活还不一定呢。
他看得明白,叶萧现在表现得对他颇为尊重,是给他面子,但哪次商量事情最后是叶萧妥协的?
兵分五十路进入阳市,是他提议的,车队在前面开路,也是他建议的,每天在什么地方驻扎过夜、走哪条道路,都是他决定的,中午的鸟群是他过来才赶走的,现在又对这边的纪律问题有异议。
这个人,太有主张了,比起那些锐气外露的人,好像很好说话,其实为人还是比较强势的。偏偏邢国亮也自知自己不如他,他既不想和叶萧争,影响队伍进程,也不想像个下级一样事事听从他安排,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个少将了,他还只是个上校。
先前他还觉得叶萧去宁市基地是好事,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但不管邢国亮心里怎么想,他到底是把纪律给抓起来了,当晚就抓了几个欺辱弱小、欺凌妇女的典型,直接处决了事,果然整个队伍风气一肃。
至于那个想加入车队的年轻异能者,叶萧最终也没答应他的请求。
那样就太打邢国亮的脸了,他还是要考虑邢国亮的感受的。
……
夜晚的营地很安静,除了巡逻值夜的人,其他人都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大多数车辆在行驶状态下都是一车人挤在一起,没有太多空间给人睡觉,所以就可以看到一辆辆大车边,都扎了大大小小好些帐篷。
林谈谈也有自己的帐篷,小小一顶,深蓝色的,白天放在皮卡车上,晚上就找一块平地,撑开,在里面垫上几块木板,铺上两层被子,就是一张小床了。
这天晚上她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吱吱”的叫声,猛地清醒过来,拉开帐篷拉链,果然外面有一只拳头大小的小仓鼠。
别的变异鼠个头大多会变大,这只小仓鼠却没变,反而往精致的方向变了。
林谈谈悄声问它:“怎么了?”
“吱吱,吱吱吱。”小仓鼠就只是叫,林谈谈哪里知道它在叫什么,只好穿上衣服套上鞋子,自己出来看一看。
她一出来,小仓鼠就转身跑,一副要带路的样子。
林谈谈连忙跟上,除了各一个地方有一个火盆火堆,四处几乎都是黑蒙蒙的,那小仓鼠也实在太小了,林谈谈还要低头仔细分辨它往哪里跑。
叶萧远远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晃过,他微微皱眉,这么晚她要去哪里?
略一思考,叶萧还是跟了上去。
林谈谈忽然感觉有人靠近,猛地转身做出要攻击的姿势,但手必备一把抓住:“是我,谈谈,你怎么出来了?”
“叶萧,你怎么?我……它叫我出来的。”
林谈谈指着地上那只跟着停下来的小仓鼠,叶萧仔细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变异鼠?”
“嗯,它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叶萧微微皱眉:“我们在四周布置了很多监控,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丧尸检测仪也没有发出警报。”
“吱吱。”那只变异仓鼠又叫了声,声音更急了。
“我得去看看。”林谈谈说,叶萧道:“我陪你一起去。”
“好。”林谈谈也不耽误时间,让小仓鼠继续带路。
两人一鼠直接走出了营地的范围,又往外走出几百米,只听到吱吱吱七嘴八舌的叫唤声,全是老鼠发出来的,两人快不过去,叶萧打开手表上的手电筒功能,只见几只老鼠在上窜下跳,对着草丛里的几只老鼠叫个不同。
而草丛里的几只老鼠在拼命挣扎着,但好像别草丛缠住了。
叶萧警惕地扫了扫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便要去救这几只老鼠。
林谈谈突然拉住他:“先别靠近,你看!”
叶萧仔细看去,那草丛……仿佛是活的一般,一丛丛青褐色的草叶缠着几只变异鼠,还在不断地收紧,变异鼠想跑出来,那些草就把它又拉回去。
叶萧脸色一变:“这草……”
林谈谈发出了几道金刃,将那些束缚住变异鼠的草截断,然后发出几根木系带子,把变异鼠们都给捆住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那堆草忽然疯狂颤动起来,纤纤草叶跟编辫子一样缠绕成两束,并猛地拉长,朝林谈谈面门袭来。
“小心!”叶萧及时发出风刃,将这两道草束截得七零八落,碎草纷飞,同时拉着林谈谈快速后退。
而林谈谈出手更狠,一片金光对着草丛的根部斩去,一整丛草飞了起来,掉在地上还抽动了两下,然后就彻底不动了,而原本那地方,露出几根粗壮的根系,如同触手一般还在扭曲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