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世子住的踏实,阿瑾便放心了。早些歇息罢。”她话语落下,拉开门踏了出去。
他低垂了眸子,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玉手的嫩滑感。
回到了屋内,姜瑾的心乱了乱。
她望着闭眼已寐的信鸽,叹了口气。
轻轻摇了摇头,便打消了思虑。
瞧了眼外头的夜色后,她爬上了床榻,和衣而睡。
一夜甚是安稳。
次日,姜瑾起了。
却闻得,丫鬟阿俏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大早就听到不好的消息,她的面色微沉。
“说吧,怎么了。”她一边穿好外衫一边回她道。
阿俏咽了口唾沫,低眼道:“奴婢今日早上想要将面盆带去世子房里,供他梳洗。结果却发现……”
姜瑾的凤眸微动。
“发现了什么?”她有些复杂道。
阿俏左右不定,跺了跺脚道:“世子,世子他不见了。”
姜瑾敛目。
“不用管。许是回去了。”她淡淡说道。
丫鬟阿俏有些诧异。但听得小姐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讲些什么,只得迟疑的诺了一声,出去打水了。
不知多了多久,洗漱装扮完的姜瑾正望着信鸽发神,忽然被下人的到来所打断。
“大小姐,皇上差人传唤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老仆毕恭毕敬的带话道。
姜瑾颔首,对镜理了理,踏出了房门。
在府外,她瞧见了李公公,心下一动,便上前询问:“公公可知是何事。”
他瞧了瞧身旁,刻意压低声道:“为的是世子中毒一事。”
姜瑾凝眉。
顾逊之也在那殿上了么?
她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一路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走过那长长的红布铺成的台阶,她提裙,身后跟随着请命的李公公,进了大殿里。
此时,她看见殿内的顾逊之,与一旁的皇贵妃,以及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的纳兰清如。
“阿瑾拜见皇上。”她对着高堂的尉迟夜福了福身。
“免礼。”他淡淡道。
姜瑾直起身子平视,微偏了偏头,同顾逊之对上了目光。
尉迟夜望着二人,道:“人都来齐了。说吧,世子想如何解决此事。”
顾逊之嘲讽的笑笑,道:“回皇上,本世子在西谟无端的遭人陷害,中了这奇毒,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此话,不是应该本世子同皇上讲的么?”
尉迟夜抿嘴,透露着为难。
纳兰清如则是故作镇定的站立着,心下乱成麻。
“听世子这般说,可是知晓凶手是谁了。”他诘问道。
“是她。”顾逊之苍劲有力的手,指向了纳兰清如。
她惶恐不已,浑身颤栗。
尉迟夜未言话,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这时,皇贵妃上前,淡定道:“皇上,仅凭一根能象征其身份的银针就能笃定是凶手。未免也太过于牵强。”
纳兰清如不言,低垂着眼瞳,双手局促不安的缠绕着。
“人赃已并获,皇贵妃娘娘不会是还想说,是谁人能有这个胆子,从纳兰小姐的房中窃出针驽陷害,再将其悄无声息的放回去呢?”姜瑾轻轻一笑,对着皇贵妃说道。
第一百一十章 公主带来的人证
一言掷下,大殿皆无声。
皇贵妃噗嗤笑道:“姜小姐作甚如此偏激?此事应同你无关罢。”
顾逊之挑眉,帮腔道:“那如此说来,皇贵妃娘娘是与此事关联密切了?”
尉迟夜见此,沉着声打断了几人:“好了。纳兰小姐,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