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的反抗着,发出强烈的支唔声。
姜瑾在营帐里细弱的听到了声音,便立即松开了仲容恪的手,道:“外头有动静!”
他这次没有阻拦她,而是让其过去。
她迅速的掀开了帐帘,就见那将士正在对着阿佩搜查着,但在她眼中看起来却是迫害。
她怒从心起的喝道:“大胆!你在做什么!”
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他透过拂起的帘帐,瞧清楚了外头的景象。
“发生何事了,进来说话!”他低沉的嗓音渐起。
那将士瞧见是王妃,便立刻跪在地上禀道:“回王妃,是这名女侍不接受属下的盘查,属下怀疑她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瑾怒道:“盘查?有你这么盘查的么!这分明便是在迫害她!你是知晓她是个哑子不会说话,便这般欺负她!”
将士头一回见到王妃如此生气,便心下有些慌。
但想起大王的吩咐,便道:“王妃,我们还是回帐里头说话吧,大王刚唤了。”
她忍着喷发的怒气,从地上将阿佩扶起,几人一并回了营帐中。
此时,仲容恪已是缓了过来,坐在那榻上,黑沉着个脸不语。
“发生何事了。”他冷声问道。
姜瑾抢先一步,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士,道:“王上,此将心怀不轨!欲借着盘查一事,对女侍阿佩进行迫害。欺她是个哑子无法开口呼救!”
“可有此事。”他的语气冷然。
将士战战兢兢,忙冤道:“并非如此啊大王,王妃误会属下了。属下只是见此女不接受盘查,深觉她有嫌疑,但她却愤然抵抗,属下只好擒下她。”
“说谎!”姜瑾喝道。
“属下没有说谎,属下真的没有说谎啊大王,请大王相信属下。”那名将士自知这女侍是个哑子,不会开口说话,便想欲盖弥彰。
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浑身散发着寒意,道:“那你的意思,便是说本王妃所瞧见的都是假的了。是本王妃污蔑你不成!”
姜瑾的一双凤眸中寒意四起,如同凌迟一般。
将士听她这样厉色,便心下有些抖,哆哆嗦嗦的没敢再说话。
“够了。”仲容恪依旧是丝毫没有语气的冷淡道。
她兀自气恼着,没有再道。
“到底怎么回事。”他疲乏的微抬眸。
女侍阿佩支支吾吾的比划着,但是却无法很好的表达出来。
这时候姜瑾看在眼里,对着他道:“王上,便由阿瑾来解释吧。”
“阿佩是说,方才她正口渴打算去炊间倒杯热茶,想着太过于烫手了,便打算端出去,外头有风可以很好的凉开。但这时候,此将便阻拦她,让她就地饮完。”她一边看着,一边替其叙述着道。
“接着说。”仲容恪浑身侧靠在榻上,微闭眼道。
那将士吓得不敢出声,只能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听着。
阿佩又是一阵比划着,姜瑾缓缓开口道:“但待她饮完水后,此将便说要搜她的身子。她不愿意,此将便要强迫,致使她一路逃到了本王妃与王上的帐外,才有了后来瞧见的那一幕。”
道完,女侍重重的点了点头,艰难的发出细微的赞同声。
“属下,属下那也是奉命行事。是领队发下的命令,说不管何人进出,都要仔细的盘查一遍。属下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怎么能够说是强迫这女侍呢。属下是绝无二心的。”将士替自己遮掩道。
“你当本王妃是瞎的么?本王妃分明见着你的手都伸进她的衣物里头了!你说,你还不是意图不轨!今日若不是我发现了,阿佩怕是早就有苦不能言了!”姜瑾转身厉斥道。
“那,那为何她没做亏心事,却不让我盘查?”将士壮着胆子回话。
“放肆。”仲容恪疲乏道。
“是,是大王。”
“那是因为,她是女儿身,一个清白的姑娘。怎的会容你一个男子上下其手?”她替阿佩说着话道。
诚然,姜瑾早就知晓此事是什么个经过。
阿佩是她的人,而含烟方才出去了也定然是将她担忧的事情拜托给了她。
但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够暴露了。
所以她便一直掩饰着,故意将话茬子引去将士身上,从而忽略阿佩做的事情。
言完,仲容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大王,属下实在是奉命办事啊,也没想这么多。属下的忠心,兄弟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将士面上一滴一滴的在冒着冷汗。
姜瑾这时候提议道:“既然如此。本王妃倒是有个很好的提议。”
“王妃,但说无妨。”仲容恪眼也未抬的阴沉道。
她微笑着缓步走了一圈,道:“既然此将想要盘查此侍女,那么便由本王妃代劳吧。同样是女儿身,我想她应是不会介意的吧。”
说罢,便转身寻求她同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