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怔怔了许久。
月光之下,君无弦的眼眸漆黑的如崖地一般,闪着星星点点。
忽的,他只觉胸口处一阵热流,吐出了一口鲜血。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主子!”
场景换了换,姜瑾再次醒来,脖颈处酸痛无比。
她心慌了一刻,忙惊起。
仲容恪就坐在她的对面。
马车里,她呆若木鸡了许久,许久。
蓦地,姜瑾忽然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你疯了。”他的面色冷若冰霜。
“哈哈哈……”笑着笑着,她匍匐在了马车上,十分酸楚。
“我在哪。”她突然沉声道。
“王妃跟着本王,还能去哪。”仲容恪无情的揭破。
姜瑾又开始笑了,嘴角苦涩万分。
忽然,她感觉喉咙粘稠不已,有些腥甜。
随即,眼前便一片白茫茫的,失去了意识。
他的面色难堪,对着车头上行驶的探子,沉声道:“本王今夜就要抵达军营!”
探子不知里头发生了何事,但不敢违抗命令,便飞速的驾着马车,赶着路。
姜瑾在一片白茫茫之中,面上冷汗淋漓。
她的脑袋左右似极痛苦的晃着,嘴中呢喃,“无弦……无弦……君无弦……”
一滴泪,从面上划过,尚不知。
马车颠沛着经过一夜的行路,第二日接近暮色黑沉时,终是抵达了边疆军营里。
“快传军医!”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慌张,怀里抱着的人儿生怕她碎了一般小心呵护着。
一路风风火火的进了营帐,将她放在榻上。
领队阿远见马车,知晓是大王回来了,便掀开了帘帐走进,道:“大……”
话还未完,便见仲容恪反常的从未在人面前展现出这等神情的,紧紧握着床上的人儿的手。
他的脚步似灌铅一般,道:“大王。”
“军医来了没有。”他阴冷道。
但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姜瑾。
阿远为再次见到她而心中隐约的喜悦,然见她再次昏睡于榻上,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将她强行留在这里,是不是对的?
无论如何,即便是他疼惜她,不偏于私心挽留她,但大王是绝对不会放走她的。
他叹了叹气,回道:“属下去催催。”
方转身,军医便提着药箱子,惶然不已的叩下道:“大王身子有何不适。”
未听到声响,他疑惑的抬头,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儿,立即会意道:“我这就立刻替王妃诊断。”
蓦地,把脉上去,仔细的探了探。
“大王无需担忧,王妃只是暂时的郁气而结。待我开几副的药方子,让王妃喝上七天半个月的,便可痊愈了。”军医低声恭敬道。
仲容恪眉目沉沉,道:“开药吧。”
“是。”
含烟听闻外头嘈杂,皆在纷纷议论着。
“你们在说什么?”她走出自己的营帐,询问一个将士。
“没,没什么。”那将士道。
“说。”
“是大王,大王带着王妃回来了。看样子,王妃好像是受了伤的,军医都进去了。”那将士讪汕道。
整个军营都知晓王妃被人掳走,过了几日才寻回来,也不知这中间出了何等的事。
他们纷纷猜测着,一个劲的往不好的方向想着。
见大王回来的时候火急火燎,眼底那担忧又带着愤怒的神情,他们更是猜测不已。
含烟听了,后退了两步,忙朝着仲容恪的主营帐过去。
这时,军医恰巧拿了药箱子出来,撞见了她。
“王妃,王妃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