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呢?”王大混双唇不停咳咳的打战道。
“呵呵,大混,此话怎么讲?”张郎一歪脑袋,有些不解的盯着王大混的眼眸,吐了吐舌道:“我卑鄙?那你算什么?大混,我以为七年了,你会改变不少,没想到……”
“我呸。”王大混再也不想听这家伙胡言乱语了,往张郎的脸上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却没想到,张郎一歪脑袋,那口浓痰竟然犹如一枚子弹一般与张郎擦肩而过,飞到了张郎身后一混混的脸上,那混混一脸懵逼的伸手摸了摸那还带有些温热的浓痰。
“呵呵,大混,你怎么还这么没素质呢?这个社会,可是讲文明树新风讲道德有礼貌的社会,你怎么动不动就往别人的脸上吐口水呢?”
张郎晃了晃脑袋,又道:“三岁那年,你被隔壁的小孩子欺负,是我帮你去打了回来,六岁那年,你去掏鸟蛋摔断了腿,是我替你背黑锅,说是我指使你干的,八岁那年,在学校考试,是我把自己的试卷写上了你的名字,十一岁那年,是你亲手撕掉了别人给我写的情书,这些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兄弟,可你,却一直把我当做敌人?”
张郎喋喋不休,歪着脑袋又想说点什么,王大混再也听不下去了,其实,他根本就一直都听不进去,因为自己现在实在是太痛苦了,鲜血咻咻犹如溪水一般飚射着。
要是再让他多说几句废话,谁知道过会儿自己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呢?
“你、你胡说。”被张郎翻出这种陈年旧事,王大混当然不开心了,而且,要是在听他这么将下去的话,讲到什么时候呢!现在才讲到十一岁。
从十二岁开始,他王大混在村里的故事,都可以汇编成为一本故事会了。
“大混,我没有胡说,这些陈年往事,现在回忆起来,真的很好玩,很搞笑,其实,我真的很想回到我们小的时候,一起穿着开裆裤躺在河边玩沙子。”
张郎装出一副很沧桑稳重的嘴脸,又道:“还记得吗?十二岁那年,你隔壁家的王寡妇还没嫁人,每天晚上,你总喜欢爬到你家的桃树上,偷看王寡妇洗澡,你还告诉我,王寡妇真好看,呵呵,大混,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站在张郎身后的那几个混混,都快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搞笑呢!都把别人弄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情去讲故事?
“你、你……”王大混扬起手臂,指着张郎的鼻梁骨支支吾吾道。
“呵呵,大混,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如果你想听的话,我现在就讲给你听。”
“我听你个妹夫,你赶紧放开我。”
王大混此时已经气息微弱,头昏眼花,两股战战,四肢冰凉,看着鲜血还在不停的哗哗往外飞溅,他真担心,再这么流一会儿,自己就对会挂掉。
“呵呵,大混,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讲了。”张郎犹豫了一下又道:“大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人体一旦流失了百分之三十的血液之后,人就会挂掉吗?”
“我知道你个麻痹。”王大混此时虽然已经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但被这混蛋死死的定在墙角跟处,动都动不了,就别说逃跑了。
“呵呵,大混,你怎么又说脏话了,我从小就一直劝诫你,说要你好好读书,你看看你,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回家种地,现在连个最基本的算术题都不会,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张郎歪着脑袋继续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血液大约占体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人体血液一旦流失了大概百分之三十左右,就会不幸身亡,照你现在的血流速度,恐怕出不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