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霍少好酒量啊。”

“霍少，要不要跟人家也喝一杯？”

“霍少，您能接受男人么？”

“……”

有了眼前的女人开头，后面的人胆子也都大了起来，纷纷朝着霍凌暝这边涌了过来，更是有不少胆子大的人已经坐在了霍凌暝的身边。

看着周围坐满的人，霍凌暝眼眸微眯，但最终还是将眼底的厌恶尽数的掩藏了起来、

秦奋站在一旁，看着坐在人群中的霍凌暝，一张脸已经几乎麻木。

虽然他知道霍凌暝在出任务的时候，偶尔也会做出一副纨绔的样子，但是像今天这样不着调的……也还是头一次。

如果放在过去的话，现在眼前这些人，应该已经被霍凌暝打包扔出去了，哪里可能还围在霍凌暝的身边？

而霍凌暝坐在中间，丝毫看不到他脸上的厌恶，他的眼中甚至还噙着淡淡的笑，似乎乐在其中一般。

更是直接揽住了身边最近的人的腰肢，不管身边围着的人是男是女，似乎只要是跟霍凌暝示好的，霍凌暝完全是来者不拒！

默默的将视线转了回来，秦奋微微抬起头，看着头顶绚烂的灯光，顿时感受到了这个社会对他森森的恶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正当秦奋心中慌张不已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这声音非但没有让他心中放松一丝，反倒让他的神经整个都紧绷了起来！

“霍上将……”秦暮念端着手中的盘子站在霍凌暝的面前。

此时的秦暮念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工作服，但身上的气质却与周围格格不入。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未施粉黛，但却带着一股清雅的气质，明明只是清秀的面孔，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本能的便会产生好感。

这张脸如果按照之前入伍前的说法，就是有着太多可能性，这也是秦暮念一直以来任务成功率的一大原因，她几乎是可以胜任任何的风格，也可以采取任何的身份，唯一的不足就是，她几乎也因为这个没有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别说是别人，甚至是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样子是如何。

秦暮念的声音不大，但是却突兀的厉害，只是刚开口，就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

周围的人朝着她望了过来，看清她的样貌之后，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随即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霍凌暝看着周围安静下来的人，只是朝着一旁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散开，随后将视线转到了秦暮念的脸上。

虽然不舍，但在场的人也都是有眼色的人，见到霍凌暝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耽搁，面面相觑，随后都自觉的起身离开。

秦暮念看着霍凌暝周围空荡下来的空间，只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摆，垂着头，紧咬着下唇，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带着一抹倔强。

淡淡的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霍凌暝轻笑了一声，冷冷道：“肯出来了？”

听着霍凌暝的话，秦暮念只是安静的垂着头，手指紧紧的攥了攥，随后直接朝着霍凌暝扬起了头，“霍凌暝，你怎么能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一边说着，秦暮念脸上一边做出了一副心痛的样子。

秦暮念手指微微成拳，放在心脏的位置，似乎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朝着霍凌暝再次开口：“这这是自甘堕落！”

“我自甘堕落？”霍凌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漫不经心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缓缓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深邃的眸子中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我现在哪里不好？我已经为那些人奋斗了这么多年，但是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

说着，霍凌暝直接将面前的酒杯拿了起来，随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霍凌暝冰冷的眸子，让空气中都多了几分压抑，连带着气温仿佛都下降了不少。

深吸了一口气，秦暮念看着霍凌暝，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霍凌暝，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秦暮念说着，也垂下了头，脸上带着一抹难过，“而且我也相信，这些都是传言，你不是那样的人。”

说着，秦暮念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霍凌暝的眼中多了些歉意，“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或许事情也并不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更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