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何生楝难得有耐心同人解释,“思禅喝醉了,晚上回去太危险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我就将她送回学校,谢谢你的关心。”
祝杏好险些都要吼出来了——放在你那里才不安全呀呀呀!
但她克制住了,很有礼貌地说了再见。
何生楝挂断电话的时候,听见了手机那边,惊天动地的一声卧槽。
何生楝坐在床边瞧了白思禅许久,才拿了她的外套离开;临走前,不忘将灯关上,顺便把空调温度调到27度。
免得她再着凉。
晚安,我的小思禅。
*
白思禅醒来的时候,大脑有着片刻的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两周前。
依旧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
旁边躺了个人。
白思禅险些哭了出来。
她这该不会又睡了一个吧?
白思禅战战兢兢,甚至不敢伸手去掀开被子瞧。
招惹上何生楝已经够恐怖的了,这要是再来第二个——
白思禅完全不敢想象。
但偷溜的话,也不是君子的行为。
白思禅鼓足了勇气,抖着声音和床上的人打招呼:“早上好,您醒了吗?”
她已经把将要说出的话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等他回应之后,自己要先对昨晚的行为作出道歉,然后进行一定的赔偿,就像上次做的那样——
身边的人动了动手指,翻了个身,一双熟悉的眼睛瞧着她,声音懒懒散散:“醒了。”
白思禅打好的草稿,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她吃惊地叫了出来:“何先生?”
不幸中的万幸,身边醒来的不是另一个陌生人。
“嗯,”何生楝摸了摸她的头发,声慢条斯理地开口,“白小姐,你又睡了我一次。”
白思禅:“……”
大脑、大脑死机中。
请求重启。
重启失败,黑屏了。
“啊,”她听见自己磕磕绊绊地说,“那这次我应该付多少钱?”
何生楝沉静地瞧着她:“我不要钱。”
“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和你提起过,”何生楝微笑,“我想请你帮我这么一个忙。做我两个月妻子,替我应对家人。”
白思禅干巴巴地说:“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成,”何生楝轻描淡写,“睡了我,你就得负责。正好,我们证也领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差一个婚礼了。”
白思禅:“……我可以先假扮你妻子。”
何生楝伸手点了一下她鼻子,夸赞:“乖女孩。”
白思禅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也好好地穿着,何生楝穿着睡衣睡裤,先她一步下床去给白思禅拿新衣服,倒是避免了两人坦诚相见的尴尬。
只是,白思禅捧着那近乎全新的衣服时,有片刻的发愣。
她扭脸问何生楝:“我们昨天晚上,没做吧?”
何生楝点头。
白思禅颤巍巍地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负责?”
何生楝原本正在换衬衫,闻言,走到她面前,衬衫里是小麦色的胸膛,他从容不迫地瞧着她:“难道只有完整的做完你才会负责吗?”
“……如果我回答是的话,会发生什么?”
何生楝声音温和,慢慢地将扣子扣好:“你会不得不负责。”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强买强卖啊!
白思禅低头看脚尖:“那您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乖,”何生楝摸了摸她的头发,瞧着她如此的不自在,笑了,“我去门外等你,换好衣服出来;吃完早饭后,我送你回学校。”
白思禅应了。
何生楝给她准备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考虑到如今的天气,他甚至还准备好了丝袜。只是白思禅没有瞧见鞋子,她昨日的鞋子倒是端端正正地摆在旁边,但那是一双运动鞋,与裙子实在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