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再有那东西,好好挖块地板藏下面,再给刘舍监发现,我可不帮你顶罪了。”
丹砂的手刚捏到月川的脸,月川却好似惊着似的,往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怎么了?”丹砂忙要扶起月川。
“不用……没什么。”月川略显狼狈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角,不敢用正眼,只是用余光看了一眼丹砂——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日见到病着的面色绯红的丹砂,月川心中便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想来,丹砂离开的一个月,看着丹砂空空的被褥,留下的纸墨,月川的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他将这个解释为一种“内疚”——不错,远房表弟为自己扛下了罪名,而自己竟还在这里坦然念书,心中岂能没有愧疚?但……这种愧疚为什么又那样特别?为什么,看着睡着的丹砂,月川忍不住想用手摸摸他的头?看着生病吃苦的丹砂,月川会有些心痛。而看着如今在他面前一脸懵懂真诚的丹砂,他的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难道……自己……对自己的远房表弟……产生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形成,便被月川自己强行打断。怎么可能?我月川堂堂三尺男儿,阅女无数,怎么会对……对一个男孩小不点产生感情?有悖人伦啊有悖人伦!
月川心中天人交战,百感交集,一时怔在丹砂面前。而在丹砂的角度看来,她的这位远房表兄时而双眉紧蹙,时而瞥她一眼,时而一脸无奈,时而咬牙切齿,好似戏台上的变脸艺人。
怎么……肺热也能传染吗?丹砂心里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