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徒离忧(1 / 2)

次日清晨。

莫失枯又收到了临安探子的一封密函血信。

‘有诈,小心。’

四个字,字字带血。

看完之后,莫失枯便入了大帅军帐。

袁军停。

留帐子柳林内三日。

第四日。

参将余允策马独出。领军令,借城道。

而拿到了余允之信的韦寿深吸了口气。

转身面向坐在正椅上的王瑱。

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请六郎。”

他面容肃穆,举止有礼。

即使自身虚长王六郎几岁,也不敢托大。

这短短几天里。

先是第一日。

城内下令,全民既出。韦寿亲登台擂鼓高歌,明战况,求民心。百姓皆为之所感,泣不成声。

又宣城内壮年男子,修缮城墙,允者得半银。故,城内男子悉数前往。

后观未往或出城者,分辨奸细。

再封闭城门。

再第二日。

夜里。

修缮城池的民兵与早早藏在城外树林的兵士们,推战车,从西城门绕前,经绿河,入东城门。

数千男子,着黑衣或兵甲,黑巾盖眼,拔一绳而陆行。脚步与呼吸同步,令人心惊。

接下来几日。

便是等。

等袁军之等。

等袁军之信。

韦寿闭了闭眼,只感觉手中信纸无比滚烫。

天下之才,悉在六郎。

“袁军既有拜帖,吾等必有诚心。”

王瑱轻轻一笑,放下手中文书。

韦寿抬头:“可是要开城门?”

王瑱摇摇头:“不开。”

韦寿一惊:“不开城门,不借我道,岂不使袁军恼怒?”

王瑱垂眸,手指从崭新的金丝薄笺上划过:“但此刻开了城门,才会使袁军怒。”

韦寿脸色瞬白:“六郎,六郎机敏!是寿愚昧了!可是!”

王瑱捏起一张薄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