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胭坐在椅子上没动,宫女正在给她往脸上和鼻子上涂药,她眼角余光瞥见心瑶走,忙道,“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吧!”
心瑶瞥她一眼,也没心思与她一起回王府,她对拓跋荣敏道,“母后,梨胭姑娘很是执着,要给景玄当妾室,心瑶做不了主,就交由母后全权定夺吧!”
“瑶儿,刚才你们来时发生的事,母后都听说了,能把你害得跪在慕昀修和那欢良媛面前赔礼,梨胭着实不懂事儿,至于侧妃妾室的,还看景玄的意思,他不应,母后是不会自讨没趣的。”
心瑶笑了笑,没想到这难题又抛回自己这里。
慕景玄不答应纳妃,最后,她这正妃必然是落个小心眼、霸宠、不贤惠的骂名,绕来绕去,便还是她的错。
换言之,她这婆婆的意思便是不反对宋梨胭入府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客气。
“母后不必顾及景玄,景玄素来听儿媳的,婚姻大事,听父母之命,您若点头,让梨胭过府,我这就去给她准备嫁衣和嫁妆,我还可以让她从我们睿贤王府出嫁。”
宋梨胭匪夷所思地看向殿门外的婆媳两人,心头惊喜难耐。
“江心瑶,你这意思是,你要让我过门?你竟连我和师兄的婚礼都考虑好了?从你们睿贤王府出嫁,我倒是不反对,你哥和你爹,我都挺喜欢的。”
拓跋荣敏脸上微僵,看着心瑶清浅的微笑,一时间骑虎难下。
若没有心瑶和江宜祖撑着半边天,若心瑶没有戳破文嫔贤良淑德的假象,可轮不到她当皇后,怀渊帝对她的疼宠有几分真假,她是早就看透的。心瑶也是为景玄出生入死多次的,夫妻俩同甘共苦,天造地设,早已容不得旁人掺和。
主意打定,拓跋荣敏突然就威严地看向宋梨胭,“这事儿,心瑶同意,景玄同意,本宫也不同意。”
“皇后娘娘……”宋梨胭忙推开身前忙碌擦药的宫女,冲到殿门口便双膝跪地,“梨胭对师兄倾心已久,恳请皇后成全!”
拓跋荣敏忙对心瑶堆上笑,“心瑶,你先去忙,母后与梨胭姑娘好好聊一聊,这几日,就先让她住在母后这边,你也清静清静。”
“谢母后!”心瑶顿时放了心,坐上肩辇,就听方来长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把那讨人厌的女子打发了,真是浑身轻快。”
心瑶没吭声,只对清茶说道,“今儿咱们也出去逛一逛!”
清茶忙道,“主子,今儿太子带着欢良媛出去逛,势必带仪仗队,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免得触霉头。”
心瑶早知她小心谨慎,笑道,“你先回去,让方来单独陪我即可。”
清茶顿时垂下唇角瞪方来,“……你可得好好陪主子,也收收心,不要与那宋梨胭似地,一点就着。”
清茶刚说完,宫苑内,就传来宋梨胭地哭嚷,“皇后娘娘为何不答应?您是知道的,梨胭与师兄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心瑶忙示意抬着肩辇的护卫们加快脚步,清茶和方来也唯恐宋梨胭再跟出来,忙跟着加快脚步。
宫苑中,拓跋荣敏讽刺地冷笑,“你可不只与我玄儿青梅竹马,你与你所有的师兄都是青梅竹马,你又素来贪慕虚荣,做事不经脑子,本宫怎知你不是为景玄的地位钱财才执意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