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不过,她的存在,到底是你生命中的一个污点。先让她好生将养着,以后再说吧。”

卢老夫人的话未说明,不过心底里头已是暗暗拿了主意,等到了足月生产之时,还是杀母留子较为稳妥。如此,卢少华的声誉,才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虽说允州离京城远,可也得以防万一不是?

“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么?你的意思呢?”

“回母亲,既然是将敬丽留下了,那不妨就将佳宁也一并接过来,好歹,也让她能安心养胎不是?”

老夫人的眼皮跳了跳,佳宁?看来,这个儿子对云敬丽,还是真上了心的!

老夫人虽然是经的世面多了,可是显然也忽略了一点,那便是于嬷嬷为什么刻意在刺史府的大门口,说出那番话来!

没过几日,这允州城关于卢少华与云敬丽的流言,便是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了,这等流言,要是传,也只是在一些个作坊茶馆里头传,等卢少华听到了些许风声的时候,刘刺史早已回京了。而新的刺史也已经到了允州。

更让卢少华没有想到的是,这等于他的官声极为不利的流言,还是先传到了新任的方刺史的耳中之后,将他给严厉地训斥了一番,他才知道的!

回府后,卢少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府中的管家,和他身边的小厮给狠狠地责罚了一番。

等他的火气消了大半儿之后,再看到了云敬丽正坐在了屋中,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扶在了靠枕上,脸上恬静、慈爱的表情,让他剩下的火,也在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浅夏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小姐,您为何不阻止那云敬丽,反倒是还帮她一把?”

“她心心念念的,也不过就是卢府的富贵,如今,我让她心想事成,不好么?”

三七撇撇嘴,“她那样不知羞耻之人,怎么配心想事成?”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又何必总是去惦记着那些个恶人?”

三七的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说,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浅夏瞪她一眼,“自离了卢府,你这说话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三七掩唇一笑,“小姐,奴婢也是觉得心里头太惬意了!这里不是卢府,奴婢自然是不必再总是小心提防着了。”

“你以为云敬丽只是想着住进卢府就没事了?”

“小姐,难不成?”

“哼!你没有注意到,母亲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浅夏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怎么看,都像是很开心,很惬意的样子。

三七却不明白了,夫人有什么不一样了?

次日,云苍璃收到了京中寄来的家书。

云苍璃看后,眉峰微紧了紧,似乎是有几分的不悦。

“哥哥,可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

云苍璃一贯清冷的气质,略有些厌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没想到,皇上会突然下旨,将我们云家封为了皇商。如此一来,我要进山之事,怕是又要耽搁了。”

云氏也略有忧心道,“云家向来是以经营药物和木材为主。如今被封为皇商,那岂不是表示了太医院那边?”

“不错!所以我才会觉得麻烦!一旦涉及到了内宫,必然是要与一些争宠夺嗣之类的纠缠不清。也罢,这上面也并未说具体地一定要送哪些药物进宫,待我仔细斟酌吧。”

浅夏没想到原来做皇商,却是一直非舅舅所愿!

浅夏微微拧眉,前世舅舅的产业后来落败,似乎的确是与朝局有关。只是当时自己的心思不在那儿,关注地少了一些。如今想来,魂魄飘零的那三年,倒是应该多关注一下朝局才是了。

消息很快也就传到了卢少华的耳中,他可是一直都有派人盯着云家别院的!

如今听说云苍璃被授予了皇商的身分,这心里当真是后悔地要死了!如果自己当时忍一忍,如果自己当初对云氏好一点儿,那么云氏是不是就不会与自己和离了?

如果自己不是贪图那几万两银子的便宜,不与浅夏脱离了父女关系,那么,自己现在,不是仍然还会有一个皇商的亲家做助力?

当然,他不会知道,这个消息,压根儿就是浅夏故意让人透露过去的,其目的,自然也就是为了让他懊恼气闷一番。浅夏对卢少华的性子是太了解了!

出了什么事,他定然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错的永远都是别人!若是得了什么夸赞封赏的,有功的,也永远都会是他!这就是卢少华的本来面目,永远都是自私自利,不会去为别人着想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浅夏才能得以好好利用,至少,可以让卢少华迁怒于靳氏和云敬丽,不至于让她们的日子过的太舒心了!

更重要的是,她要看看云敬丽得到了这个消息,是不是就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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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人家只是想一想这些礼物,还有罪了么?你们竟然是这样欺负我……还有,悲催的,昨天的认证又没通过…我要去死一死,你们不要拦着我…(虽然后面有存稿,就是不给你们看。嘻嘻。我笑的很温油吧?)

☆、第四十章 卖身如何?

“小姐,您猜的没错,那个云敬丽果然是借着机会出府了。”元初一袭青色的普通棉布衣裳的装束,看起来,倒很是符合一名护卫的打扮。

浅夏则是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要知道,自己虽然是救了他,也逼着他应了留在自己和母亲身边三个月,可是从未听到他称过自己一声小姐的!

好奇怪的感觉!

“她可是去了母亲名下的一些铺子?”

“回小姐,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夫人曾经的产业。”

浅夏点点头,眉毛微挑,“好吧,是曾经的产业。”

元初仍然是面无表情,“我们应该是要启程回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