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2 / 2)

动作轻柔得将她放在了床上,那脸上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在呵护着稀世之宝一般,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浅夏那娇媚的脸庞。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浅夏的心底有些紧张,发出来的声音也有些轻颤。

“怎么?你不想我早些回来?”

“没,没有。”浅夏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就像是发热了一般,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定然是红的不成样子了。

“没有?”穆流年却不预备就这样放过她,一挑眉,眸子里有着浓浓的笑意,“那就是说,其实你一直是在等着我,盼着我早些回来?”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正经呢?

浅夏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睛半垂着,丝毫不敢看他一眼。

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浅夏的心底一松,同时,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再一转头,才发现穆流年正转了身,自顾自地除下他自己的衣袍。

浅夏的脸一红,直接就转了身,面冲里,再将他刚刚盖到了自己身上的锦被,直接就蒙到了自己的头上。

穆流年一掀被子,也钻了进来。

“浅浅,我的浅浅,我终于娶到你了。”

话落,大手一挥,大红色的帷帐落下,外头的红烛滋滋而响,而在屋外,时而还能听到了喜鹊的欢快声。

半个时辰之后,浅夏再度被他抱在了怀里,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将她抱去了西间儿,帮她再泡一泡热水浴。

身体的不舒服,经过热水一泡,自然是舒服了一些,只是浅夏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就像不是自己了的一样,别说是走路了,在桶里泡着,都觉得自己的腿没有力气。

虽然是不想让他抱着,可是自己现在这等情形,也实在是不适合自己再走回去,只能都由着他。

两人身上覆上了那大红色的锦被,穆流年有些心疼道,“浅浅,我也是一时没忍住。你放心,我今晚上铁定是不会再碰你了,让你好好睡一觉。”

浅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到底也没好意思说他什么。

“明日敬茶之事,怕是要缓一缓了。”许久,穆流年看她虽然是有些累,人却丝毫没有困意,便轻叹了一声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浅夏微微拧眉,听他的语气,不像是什么好事。

“嗯。我们大喜的日子,按说这事儿不该告诉你的。不过,事情既然都出了,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了。”

浅夏听出了他的小心,头微微仰起,“元初?”

穆流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无事,尔后才继续道,“放心。不是我们长平王府出事了。是宫里头出事了。今日皇上特意派了他身边儿的大总管来试图阻止我们成婚,可是没想到,被我的人给阻了。所以,这婚事他算是没有阻拦得了。可是就在先前我从初云轩离开的时候,我收到了穆华带回来的消息,太后殁了。”

“太后?”浅夏对此十分惊讶,因为之前她还曾占卜过,并没有发现皇室会有什么人事上的变动,怎么好端端的,这位太后突然就死了?

“此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可以肯定的是,太后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出手操控的,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

“什么?”

“若是太后一死,短期内,你我是怕是就不能洞房了,如此一来,这所谓的成亲,也就成了一个幌子。我回来之前,找了人替我在前院儿盯着。这个时辰了,他也已经撤了。目的,就是不能让别人怀疑到你这里。”

“呃?”浅夏有些听不明白,这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傻丫头,太后殁了的事,我只能瞒得住一时,你还指望着能瞒多久?这事儿,我琢磨着十有*是与那个白发妖人分不开的。所以,我才会要先急着回来找你。可若是我的替身这会儿还在前院儿,那你的清白,又如何能说得清?”

这回浅夏听明白了。

若是此时突然暴出太后殁了的消息,那么自己已然*,可在人前,穆流年还是在前院儿呢,那么自己的清白要如何来证明?总不能告诉大家,陪他们喝酒的那个是假的吧?

“你估计这个消息能瞒到什么时候?”

“不会太久,我原本的计划是要瞒到明日早上的,如此,还能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可是在我回初云轩之前,我的人查到有人特意买通了皇上身边的人,说是太后病重,请皇上前往探望。”

浅夏的脸色一冷,“如此一来,岂不是?”

两人正说话间,便闻得一阵钟声。

两人皆为色变,这是丧钟!而且是只有宫中皇后级别以上的人物死后才能用的。毫无疑问的,这会儿能传出了这个钟声的,自然就只能是太后的事了。

“动作还真是快!这一次,我更肯定了太后的死,与桑丘子睿定然是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就算不是他动的手,可也一定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毒杀太后?理由呢?”浅夏皱眉,桑丘子睿这个人,她自认还是十分了解的。无功无利之事,他断然不会去做。而太后,一直是对皇后十分满意的,如今宫里头又没有了梅妃,太后对皇后一直是十分满意,他又何必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手杀了太后?

而且,太后是什么人?身居高位多年,又是出自刘氏一族,怎么可能就会如此轻易地死于别人的算计之中?

穆流年看了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浅夏一眼,怎么可能会愿意告诉她,桑丘子睿这么做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他们两之间的婚事!

事实上,太后早在两人行礼之前就已经暴毙,只是因为当时殿内无人服侍,所以没有人知道太后已经断了气。若不是因为自己事先在太后身边儿布下了暗棋,只怕他们两个是连堂也拜不了的!

那宫里头的钟声一响,便等于是有国丧!任何人、任何喜事,在这时候,都是只能终止的。

穆流年没有将这一切挑明了说,自然也没有告诉浅夏,他之所以这么急着与她洞房,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让桑丘子睿彻底地死心!

当然,这里边儿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桑丘子睿,越想做什么,他就越是不能如了他的意!

如果不是因为穆流年猜到了这一层,只怕他也不会急着回到初云轩。

钟声一响,整个儿梁城都先是寂静了那么一下下之后,紧接着,便是各个府第的哭嚎之声。当然,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也不会有人去刻意地计较的。

穆流年看着浅夏将衣服穿好,眸中闪过了一抹心疼,低声道,“我不是帮你抹了药?今日若是在宫里要跪上一夜,那么明天早上要记得再用一些药。若是我不在,你就自己抹。记住,绝对不能超过六个时辰的。”

浅夏脸一红,瞪他一眼,“还不走?没听到刚刚青姑姑说王爷和王妃都等在了前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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