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肇尴尬的以手掩唇,语气生硬,“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是吗?”纪宵笑了笑,手移到胯下解开腰带,拉下裤门拉链。
楚肇蓦地挪开视线,窘迫的攥紧了拳头,冷冰冰的说:“换完找个人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纪宵三两下脱光了衣服,换上地上那套灰色的家居服。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也有自己的衣橱,不明白楚肇为什么要让她穿他的衣服。
她挽起过长的袖子,轻轻“嗯”了一声。
楚肇对于她无甚起伏的回应有些不满,但又不好质问。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在楼梯下回头,“你好好待在房间里,我没叫你不要出来。”
他态度不善,含着些警告的味道。
为什么?因为楚玄曜回来了吗?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纪宵才下楼,大约是楚玄曜的特许,今天饭桌上有了她的位子,他坐在主位上喝茶,在她步下楼梯到落座的过程中,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夹菜的时候,纪宵注意到了他左手中指上的婚戒,银色的,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点璀璨的光。
他这样的男人,也会被一个女人套住吗?成为她的丈夫,从此忠于她一人。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她一直在喝汤,察觉到她可能是不方便握筷,楚肇问。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以被整个饭厅里的人听到。
纪宵摇头,想了想又说:“没事。”
楚肇摊开她的手心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不咸不淡的说:“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纪宵怔了一瞬,还在疑惑于他的好心,楚玄曜的眼睛也扫向了这里,管家适时地站了出来,“纪先生的口味我还算了解,我来吧。”
饭后,兄弟俩在健身室打了会儿桌式足球,五局三胜制,楚肇连输三局,直接摘了手套,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算了,这球只听你的话,我怎么摆弄都跟我对着干。”
楚玄曜拧开矿泉水瓶盖,闻言唇角挑起一抹笑,“今天这么快就服输了,不像你。”
楚肇半坐在球桌上,长腿微屈,“自从那个家伙来了以后,我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楚玄曜神情淡淡的问:“听说你饿了她两天。”
楚肇抬眼,“哥心疼了?”
“忍过这十几天就好。”他把矿泉水放回桌子上,没有喝,声音寡淡的听不出心情,“倘若你真的不喜欢她,没有人会强迫你。”
楚肇不明情绪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开,“我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