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苏巴鲁也瞪起了眼,拔高了声音,似乎是随时要动手来修理她。
话已出口,事已至此,岁岁自知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道:“他是儿臣的人,不知是何缘故,如今又成了伶人。儿臣找寻他多日,倒是没想到被四皇兄看中了。”
“你的人?你把话给朕说清楚!”额托里似是气得不轻,顾轻舟眼见情况大变,紧着对额托里道:“辞旧迎新的,不宜见血,把这个伶人先关起来,容后处置。”
此时状况未免更难堪,额托里也是任由顾轻舟做主,直至御书房内,只余帝,妃,岁岁和沉握瑜。
“眼下无人,你说吧,”顾轻舟冷冷道。
岁岁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话。心虚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沉握瑜,他面上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也不看她,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
“说啊!”顾轻舟陡然拔高音调,惊得岁岁差点儿拔腿就跑。“刚刚不是说得挺得意,怎么这会儿又哑巴了!”
“我,儿臣……他……他就是从前给儿臣唱过两次戏,儿臣同他算有点交情,不想他死罢了。别的,什么都没有,真的!”岁岁恨不能指天誓日,信誓旦旦的话,不像是说给自己父皇母妃听的,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沉握瑜千万得信她。
顾轻舟沉默地看着她,岁岁摸不准自己母妃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额托里倒是情绪很快平静下来,看着岁岁道:“你就会胡闹,那个伶人什么身份,让他沾上你的名头,也不怕污了自己名声。”
“儿臣与他清清白白。”岁岁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