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宁鸿轩还是在昏迷状态中。
苏清韵急得不行,每日都按照太医的要求给他喂药擦汗,却不见好,贾坤和向石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求情,最后她就索性在秦王府住下了,每日照顾着。
这一个月,朝中乌烟瘴气了一个月,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经过核查,祝家罪责严重,犯有杀人藏尸、经营赌坊、勒索百姓、错判冤案等等之罪,祝豫和祝安被斩首,祝家上下女眷下人都被发配充军。
刑部在高压严厉的检查之下,只要是有问题的人都被处罚了,目前还在恢复元气当中。
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都倒台,新上任的是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尹所荐人才。
垂杨赌坊一事,牵扯出来的朝臣就更多了,并且有证有据,皇帝勃然大怒,勒令一下,这些人不是被贬谪、流放,就是被罢官。
只要是跟赌坊有关的人,无论是以买书来掩饰真正目的的垂杨阁一对年轻兄弟,还是为虎作伥的钱迁等人,全部下了大狱,无一幸免。
一时之间,朝堂竟空荡荡。
当然,文安公江昭在一旁巧言令色,保住了部分罪责不严重的人。
若是跟赌坊有关的京中富商,则将人关押个几年,没收其大部分财产。
至于江寒所说的始作俑者,确有其事。
这垂杨赌坊是五年前盐度史赵博言私设的,不过当时还没有现在发展这么壮大。
在他想要竭力将这个赌坊壮大的时候,他就被抓了,因为惦念着他这赌坊,临死之前他很不甘心地留下遗言。
后来,因缘巧合之下,被祝豫得知了这赌坊,他起了贪婪之心,接下了濒临倒闭的赌坊。
京中空了的朝臣职位还待人替补。
朝中党派也彻底明朗,有江家坐镇支持的太,子党和手握军权的秦王党,两边朝臣也开始明争暗斗。
“师傅可是帮了你大忙呢,不是吗?”
宫中三大可怖之地,其一便是这地狱牢,里面的,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
能关在这里面的人,其本身辉煌的事迹可是说不完道不尽的。
三面牢墙高厚,犹如密室一般。
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的长道,干燥阴暗的环境,昏暗的灯光,若有一点声音,便可以传遍地狱牢每一个角落,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嘎吱一声,牢门被打开。
江寒不再是隔着栅栏跟他说话,而是面对面。
嘎吱一声,牢门又被关上。
带着手铐脚镣的人痞痞一笑,有些邪恶,“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不怕师傅对你意图不轨吗?”
此人面相冷傲,看似不服管教,放纵不羁。
正是罗蝉司前任指挥使,也是江寒的师傅,洛岩。
他在这地狱牢中已经被关了有些日子了,身上多处伤痕,眼睛边也有。
尽管如此,却反而还加重了他桀骜不驯的气质。
尤南冷哼一声,“你莫要胡说八道。”
洛岩挑眉,“你是尤南吧?我想起来了,以前在罗蝉司的时候,你和江寒一样,不怎么说话。”
他的话语平平淡淡似乎在怀念,但是总有一种令人奇怪的感觉。
尤南不太舒服,“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手脚,这外面都是罗蝉司的人,你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