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臻把毛巾盖在余辜湿漉漉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柔声道:“等着。”
谁能想象得到,有朝一日,余渊臻也有拿着拖鞋去打蟑螂的一天。
这跟外面传闻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简直是对比。
太毁了。
余渊臻做事素来是杀伐果断,在打蟑螂这件事上也是一样,一个拖鞋下去,蟑螂就香消玉殒连垂死挣扎都没有。
余渊臻转头就看见余辜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是围观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
余渊臻眉头蹙成一个?,“阿辜,怎么了?”
“……没有。”余辜脸色不太对劲,怪异的看着余渊臻,“我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习惯就好。”余渊臻笑得斯斯文文,“谁能想到我的拖鞋下死了有多少只蟑螂。”
“………………”
这真的是余渊臻嘛?
余辜迷惘的眯起眼,余渊臻过来给他把头发弄干,含笑道:“阿辜要是肯去了解我的话,应该就不会那么奇怪了。”
“……”
沉默了一阵,余渊臻倾身过来把他抱住,“睡吧。”
他低头落下一吻在余辜的额头,“晚安。”
虽然是这么说,眼神却期待的看着对方,待那份期待慢慢陨落的时候,余渊臻明知道该习以为常,但还是……
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
“晚安。”
“……”
余渊臻缓缓收紧抱住余辜的手,心脏被苦涩包裹的同时也挟怀着令人发颤的甜蜜。
好久没见余鸩,等再次相见的时候,余辜盯着对方那面无表情的神情以及脑门上扎着的一圈白纱布,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余鸩可能是绑定了这白纱布。
这头上的伤基本断断续续没好过。
余渊臻依然对他恍若未闻,只是有些不大满意余辜瞧着余鸩的视线,故意遮挡了几分,在他耳边闷笑道:“看什么?”
已经到了本家,这日程久了总有些叫人升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使人说不出话。
余辜抬眼看了余渊臻一眼,又重新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