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白夏,你的每一分钱都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周彻起身,绕过长长的办公桌站到白夏身前:“你要钱我给你,你要你爸爸的房子我给你,你要沈悦当明星我也能给你。你想要钱,可以找我,这座上城没有我给不了的东西。”
白夏冷笑:“你给我的任何一件东西不都是带着代价的,你只想着怎么睡我。”
周彻怔住。
“婚姻是假的,我们没必要拍结婚照。你在南山公馆跌倒,就希望我在南山公馆的大床上求你睡我。”白夏道,“周先生,你的确能安抚好我的情绪,也的确用你的男色你的财权驾驭了我,但是现在,你别想碰我白夏一下。初吻初恋都送你,初-夜你就别想了,我留着给我未来的老公。”
“你什么意思?”周彻震怒,“你未来老公?我还没说要放过你,你敢说……”
“我要离婚。”
“白夏,别忘记合同!”
“合同算什么,我去金恒信托找监管会的人,告诉他们我是假的周太太!”
“白夏!”
他吼的太大声,林诚不得不敲响办公室门提醒他。
周彻恼羞成怒,拽着白夏走进里面的休息室,狠狠将她丢在沙发上。
他砰一声摔上休息室的门,转身就扯领带。
“你干什么!”
“你始终都是我周彻的太太。”他扑过去,将她禁锢在胸膛,“初恋是我,初-夜也别想着给别人。”
白夏惊慌地躲,可两人力气之间却是天与地的悬殊。她被抵得大哭,慌乱地喊:“你敢上,我就敢起诉你!”
“我们试试谁能赢。”
“周彻,我以为那天在门口我听错了,我以为你会不一样,可现在,我的确没有错,你对我好只是想睡我。”她不再抵抗,只是流眼泪,“你上啊,反正,我只是一件你拿回遗产的物品,也只是你暖床的一个工具。”
周彻一僵。
裙子领口滑到她肩膀处,她胸口不住起伏,在他身下的人梨花带雨,那双从前清澈的眼睛也只剩惊恐。他没想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想断掉她的翅膀,让她明白只有老老实实依赖他她才能好好生存。
可惜他从来都低估了她,她还是初见时车窗外那个一脸倔强的小姑娘。他越强硬,她骨子里的不服输便越激烈。
他终于停下,整理好衣服。
白夏起身匆忙跑去开门,但高跟鞋让她险些崴倒,整个身体扑在门后,却没打开门锁。
周彻从身后拽住她手腕,狠狠扯回她,逼她直视他眼睛。
“好好听话,就能回到从前那样。”
“我不想了,钱我也不要了,我只要自由。”
“不要钱了是吧?”周彻呵了一声,沉声说,“好得很,你走吧,爱走哪走哪去,不管你奶奶是好是坏的话。”
他打开门锁。
但白夏没敢再走,她像望着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失望透顶地看他。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他却被她这双带着利箭的眼睛看得不自在,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子,但他是周彻,他不可能让步,也不可能向一个小女人妥协。
她竟笑着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周彻看着她好久:“像从前那样。”
“喊你老公,说喜欢你,说爱你,粘着你,崇拜你?”白夏道,“恕我做不到,你可以试试动我奶奶,但你敢动,我就敢跟你拼命。你到底有多少遗产啊,那边知道了,遗产全都会被拿回去吧。”
“白夏……”
她穿过他身边,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决绝的声音。
白夏没回周家,先是紧张地守在养老院里,见周遭一切如常才回了学校。是司机送她的,她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回到寝室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王童童已经躺在了床位上,宋秋还在台灯下敷面膜,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望见白夏时却一愣。
“小白,你干什么去了?”
白夏藏住情绪,堆起笑:“看我奶奶去了。”
王童童坐起身看她,也愣住:“你怎么穿成这样?”
白夏一怔,低头才反应过来她还穿着从周家穿出来的裙子。这条裙子应该是高级订制,温柔的淡粉色带着暗纹,在灯光下发出细闪,布料一看就不普通。而她单肩斜跨着香奈儿最新款的米白色链条包,大写的logo张扬显眼。她忙走向自己的书桌,听到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平时她在寝室从来都只穿帆布鞋的。
王童童和宋秋都十分好奇地打量她。
最后是宋秋反应过来:“小白,你穿这身真好看,是你男朋友给你买的吗?”
白夏笑了笑,默认。
王童童道:“是周烦烦买的就好,我还瞎想你是不是跟沈悦一样去做什么陪酒兼职了,别说,周烦烦还真有眼光。”
两人都说白夏这样打扮起来好看,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白夏拿了睡衣穿过阳台走进卫生间,插卡刷出热水洗澡。
水卡里还有她之前充值的一百块钱,她喜欢每天洗一个澡,但以后还是该节省,换成隔天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