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秦风没问他的情况,都是警校新分过来的学生,没见过什么凶杀现场,看见那么死的那么惨烈的尸体自然会觉得不太舒服。

他径自走到了校长的办公室,卫泽绪和张维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当然,还有打开门发现尸体的那个老师。

“你好,我是秦风,刑警队的队长,可以麻烦你给我们讲述一下发现尸体的过程吗?”

秦风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端坐在桌子面前,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锋利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刃,堪堪出鞘,能够将人撕裂似的。

女老师仿佛被吓坏了似的,发现尸体之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去吐了一场,现在面色还是惨白惨白的,嘴唇干涸,没有半点精神气儿。

反观张维和卫泽绪的情况还要好那么一点,毕竟他们俩没有走进女厕所,直面那恐怖的尸体。

“我不知道,”女老师咽了口唾沫,手指抓着桌子有点茫然,“他们两个学生突然来找我,说女厕所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地上出现了一滩血,我想着是不是有女生出了问题,就跟着去了,因为刚刚下课,女厕所里面人还很少,我往里而走进去,就发现血腥味很浓重,那种感觉……”

女老师抖了抖,喝了一口水才是勉强稹定了下来,“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觉,我瞧着厕所里面的一间开着门,然后里面好像有人,就走了过去,结果没想到……”

秦风点了点头,这个老师目击描述的状况和其他几个学生所说的差不多,顶多就是细节上有点模糊,他在纸上写上一笔,看向卫泽绪他们俩。

“我们原本打算去上厕所,但是看见地上突然出现了血迹,很难闻,我的鼻子比较灵敏,那种浓重的血腥味并不应该出现在厕所里面,所以就让张维去找了人。”

卫泽绪慢吞吞的扯着理由,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看见了女鬼浑身是血,才猜测女厕所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吧,这种事情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秦风点点头,“你们认识死者吗?”

地上突然出现的血迹的确是很可疑,而死者被放了血,血味浓重也的确是事实,不排除卫泽绪嗅觉灵敏的可能。

“她是别的班的女生,但是和我们班的班长周芙玩的很好,有的时候会过来找她,所以我们基本上也认识她。”

“她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秦风听见周芙的名字,有点难耐的扳了扳手指,前几天接到了失踪案就是这个女孩子,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孩子失踪五六天,做父母的竟然不闻不到现在才报案。

己经错过了最值搜索时间了,市区这么大,要搜索起来,如同大海捞针。

听见这句话,卫泽绪有点犹豫,“她每次过来找周芙的时候精神都不太好,有些憔悴,而且神神叨叨的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听到这里,泰风抬头瞧了卫泽绪一眼,“什么听不明白的话?”

“她一直找周芙,但是周芙那个时候感染了流感回家了,程静好像不知道似的一直问用周芙在不在,而就在前两天,她很肯定的说,周芙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她很确定周芙出事了吗?”秦风的笔轻轻点在了桌面上,他正色看着卫泽绪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辨出什么,“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怎么说呢,警官,我听过一些传言,程静经常欺凌同学,我们班的温静就是其中的一个人,那天我看见她朝着我们班里看了好几眼,而且那天晚上我看见她还跟在了温静的身后。”

卫泽绪尽量透露着自己知道的线索,他希望温静、周芙、程静之间的纠葛可以被警察理清楚,毕竟他也不希望再有人死去了。

“你看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卫泽绪摇摇头,“我没跟上去,只是瞥了一眼,恰好看见了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

秦风收好了自己的小本子,站了起来,虽然内心里面依旧存有疑惑,但是卫泽绪的这一番话倒是给了他不少线索。

程静以及周芙之间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什么她会那么确信周芙己经出事了,出事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找那个叫做温静的女生。

“老大,全校师生都检查过了,什么没有血迹,其他地方也没有。”程程垂头丧气,她拨了拨自己的短发,有点沮丧。

“行,今天就先收队吧。”泰风倒是不以为意,这件案件他已经抓到了一个小小的线头,接下来,只要抽丝剥茧就行。

裤子兜里面的电话骤然响起,秦风按下免提键,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老大,郊外的高速公路的路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比较了dna,确认是前几天报失踪的女生,叫周芙的那个。”

第六十九章:你休想,我不愿意!

斜风细雨,天色雾蒙蒙的,有些阴沉。

卫泽绪漫不经心的下着楼梯,他身边的张维也是一反常态的安静,两个人都被今天看见的东西给吓着了,不过也许卫泽绪看到的更恐怖。

“听老徐说校长在办公室里面欲哭无泪,都想要找个风水师来看看风水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是咱们学校里面发生的,晦气的很。”

张维揉了把脸,觉得手指凉的厉害,不远处池长栎撑了柄黑色的大伞,在校门口等着他。

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衬的他腰瘦腿长,他深邃忧郁的目光隔着重重帘幕显得格外的温柔,像是微成摇落满树的花瓣,在水面上轻轻划开的涟漪一般。

俊美的面容自然是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张维耳朵有点红,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己的嘴唇,这才是对着卫泽绪说道,“我先走了。”

而后又是补充了一句,“他来接我了。”

几多甜蜜,几许欢喜。叫人牙酸,偏偏又是羡慕的厉害。

卫泽绪微微颔首,无端端的有几分倜怅,“赶紧走走走,你家那位来接你我才不做电灯泡!”

张维脸涨得通红,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偏偏那头的池长栎对着他招招手,他就乐呵呵的飞奔过去了。

压根就没有一点节操,或者是,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两越下越大,砸在树叶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远方雷声轰隆,乌压压的黑云笼革在天空之上,间或有一道白光从天际划过,在那么一刹那,亮如白昼。

卫泽绪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舔了舔唇角,有点失落,距离他下课已经过了十分钟了,然而楚泽渊还是没有来。

他撑开自己手里的伞,冰凉凉的雨丝落到手背上面,刚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卫泽绪……”

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欢快,很熟悉。

卫泽绪有点怪硬,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站定,并没有转过身,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这让他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