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山庄已经深扎这野外千年,一直唯有一条栈道可行,不过沿途都是冯家的明岗暗哨。沈冥可不是来吃酒的,自然不可能去借道而行,只能另辟蹊径了。
和他们所行道路不同的是,此刻的栈道之上人满为患,八方来客宛若赶庙会一般。仔细看看这些来人,无不是穿着奇装异服,有手握拂尘的道士,也有拿着禅杖的和尚,有一身肌肉的拳师,也有身着太极服的老头。
这些全是赶来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里武林宾客,这群大佬们见面无不抱拳相互行礼称呼,“师父好!”“师父好!”“师父好!”场面其乐融融。
冯家备好了马车送各位前往山庄,大家都是以此排队上行。20年一次的天下第一武道会远比世界杯还难得,许多上一届还是青年壮汉的人儿,现在已经变得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了。
当然,各派也有带来自己的得意门生,打算在大会上一展拳脚。
而屋外的热闹一点也没有打扰到大牢中带着血腥味的死静,昏迷了根本不知多久的沈婉儿终于苏醒了过来。
昏暗的牢房内,婉儿发现自己被双手吊起,粗壮的锁链衔接在了半空之中,自己的高度,刚刚够脚尖点地,手腕会舒服一些,一旦放松,感觉手掌都要被扯掉一半的疼。
而且这牢房里被锁着的不光只有她一人,黃易勃就站在她的身旁,不过被锁住的只有脖子,跟各家各户锁狗一样。
当然,除了这两位,牢房之中还有一位大人物,正是那被贯穿了72大穴,吊在半空中血淋淋的冯家二十一少……冯泉。
牢房之中,唯有他的头顶上方开了一个天窗,阳光直线打在他的身上,像一件艺术品,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旺财?你怎么跟过来啦?”婉儿纳闷地问起,才想起来当天在家里时,黃易勃也在身边。
“不更过来不行啊……要不是会开车,我已经被冯千尺先生解决了。”黃易勃也是欲哭无泪。
“靠,你居然叫那混蛋先生,想死吗?话说,为什么我吊着,你却能站着?”婉儿不爽道。
“因为冯千尺先生……”黃易勃看着婉儿脸又是不爽的模样,立刻改口道,“因为混蛋说,你很强,所以要吊着,我很弱,随便栓一下就好了。婉儿同学,你昏迷很久了,现在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
“头不疼,手疼。旺财,快趴下,给我垫脚!”婉儿命令道。
“是!”黃易勃毫不犹豫的躺在了地上,让婉儿的小脚丫踩在自己胸口的肥肉上,别说,那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谁说当踏脚石就是侮辱了?婉儿可是穿裙子的!
“话说旺财,我们被关进来多久了?”黃易勃的肥肉晃晃悠悠的,不过终于能站稳后的婉儿也舒服了许多,然后她就开始思考如何逃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也没有时间概念,大概有一两个小时了吧?”躺在地上向上看的黃易勃炯炯有神。
“你知道老姐,还有那个功夫大辫子魅去哪了吗?”婉儿边问,边尝试拉扯着手上的铁链。
“魅姐姐被关在其他的位置,而肖仪姐姐似乎被带在了混蛋的身边。”黃易勃好想叫婉儿别动啊,踩来踩去的,自己都石更了。
“是吗?看来老哥拿了那娘炮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我们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婉儿一次吸气凝神,发劲跃起,双脚踏在了岩石墙壁之上,双手抓住了链子,全身用劲的想将铁链给拔出来。
钢心全力运转,婉儿身上的红色筋脉再次鼓起,就连肌肉块块都变得异常狰狞。铁链被拉扯的格格作响,颤抖不已,可就是无法将锁头从墙壁上拔出哪怕分毫。
“艹!”突然,婉儿脚下一滑,重重的撞回了墙壁之上,震得空中那些牵扯着冯泉的铁链都摇摆了起来。
“艹!”这次换冯泉痛道骂出声来,你们他吗的从进来就一直吵吵,连坐牢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吗?”
“哎呀,我还以为挂那是快‘腊肉’呢,想不到竟然还能说话。我说腊肉,你是被狱卒艹上瘾了吗?还真想当模范囚犯,被这么挂上一辈子啊?当然如果你是个受王,就当我多嘴了。”婉儿本来心情就不爽,有人找茬可正好,婉儿针尖对麦芒的干上了。
“一个丫头片子说话这么粗俗,有爹生没娘教吗?”冯泉生气道,刚刚自己冥想苦修野种劲就被这丫头给破坏了,要不是72大穴被封,早就走火入魔变痴呆儿啦,当然生气。
“呵呵,你爷爷是我爹,你奶奶是我妈。见了亲娘还这么没礼貌,早知道让你爹把你糊墙好了。”婉儿吵起架来,真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