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在角落里低着头的宣佩佩走了过来,站在宣书怀身边,“我会陪着树海的。”
宣书怀苦笑,“大姑母,我叫书怀,不叫树海。”
“那是我听错了。”宣佩佩怯怯的看着他,“你救了我,为我止血,我还没来得及正式谢谢你。”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姑母受了伤,也回去躺着吧。”宣书怀环顾了一圈四周,客人们都对宣佩佩充满了好奇。
“这女人长得好像宣老的女儿。”
“他女儿不是失踪了吗?”
“现在突然出现,是故意回来继承遗产的吧。”
“真是机灵,需要她赡养晚年的时候不出现,偏偏等人死了可以拿钱了才现身。”
“要不当年怎么有本事私奔呢。”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宣佩佩心生郁闷。
她被囚禁的事无人知晓,这些人只觉得她是为了逃避赡养责任,只顾着跟男人在外面快活,等宣荣翁死了,就厚着脸皮回来拿钱。
看到宣佩佩僵硬的脸色,宣书怀生怕她情绪再受刺激,赶紧让苏蔓把她带回家去。
苏蔓只好答应。
到了家里,小才困得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
苏蔓在儿童房里为他盖上棉被,然后扶着宣佩佩上楼,让宣佩佩继续睡在她房里。
宣佩佩充满感激的看着她,“我离开你这么久,你没有怪我一句,真懂事。”
苏蔓怎能怪她,这是她情非得已之举。
“妈,早些歇了吧。”
宣佩佩点点头,躺在一个有窗户的房间里,令她格外的安心舒适,她很快就闭上了双眼,陷入了熟睡。
苏蔓来到陆裴房里,坐在他床上,给他打了个电话。
陆裴居然不接,苏蔓有些担心。
他到底在干什么?该不会出事了吧?这太不公平,陆裴想找她的时候,随时都能把她找到,可当她想找陆裴的时候,却发现没有门路。
苏蔓倒在床上,抱住他的被子,洗过的被单已经没有他的气息,她感到一阵寂寞。
等明天太阳升起,这栋祖宅就要遭遇拆除的命运,到那时候,苏蔓拿什么去阻拦那些推土车?
她痛恨宣荣翁,可她同时又想保护这栋祖宅,一旦这个宅子被拆掉,那等于是打断了宣家的脊梁骨,以后苏蔓在上层社会怕是抬不起头来了,连自己祖上基业都保不住的宣家后代,别人凭什么拿正眼看她?
迷迷糊糊间,苏蔓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额头痒痒的,睁眼一看,意外发现陆裴躺在她旁边,他两手亲密的搂抱着她,鼻尖就在她的额边,炙热的呼吸近距离的喷吐在她额头上,怪不得她觉得痒。
苏蔓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伸手碰了碰他那结实的胸肌,这才清醒过来,她不是做梦。
窗外已经大亮,看一眼床头的时间,居然已经上午10点多。
陆裴身上还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仿佛刚从外面回来。
他温柔的看着她,“继续睡吧。”
他喜欢看着她睡觉的模样。
苏蔓像小猫咪似的伸了个懒腰,摇头,“都快中午了,不睡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半小时前。”
苏蔓一个激灵坐起来,“对了,今天有人要过来拆房子,他们来了吗?”
陆裴笑着支棱起上身,“你放心,他们不会来了。”
苏蔓很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