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姐你真好。”小宝抱住宋新桐的腰,毫不吝啬的夸着,“阿姐你最最最最好了。”
“我最最最好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是谁说的王婶最最最好了?能做那么多好吃的?”宋新桐故意逗着他,小宝呵呵的笑了起来,“阿姐在我心中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阿姐。”
“哎哟,嘴巴怎么这么甜,吃了蜜糖是吧?”宋新桐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又看着大宝,“这么大了还撒娇,看哥哥的笑话你了。”
小宝抬头看向大宝,“哥哥你别客气,快来抱阿姐,阿姐身上好香。”
大宝笑着也跑过来抱着宋新桐,“阿姐,阿姐,阿姐……”
“阿姐在呢。”宋新桐摸了摸大宝的发髻,“好了好了,过了年你们就要过六岁的生辰了,到时候就是七岁的大人了,怎么还这么黏着阿姐啊。”
大宝压着嗓子,有些失落的说道:“阿姐,我们才五岁,没有六岁。”
“好好好,只有五岁,明年就是四岁了。”宋新桐笑着说道。
“哈哈哈,后年就三岁。”小宝咯咯咯的笑着,比划着一个三,“到时候就能天天黏着阿姐了,不用去学堂了。”
“怎么不愿学堂?”宋新桐诧异的问道,“被欺负了?”
“没有。”小宝挨着宋新桐坐下,“我就是说一说,我喜欢在学堂里念书。”
大宝也老成的点了点头,“夫子说我们明年就可以看四书了。”
“这么厉害?”宋新桐虽不知学堂里是个怎样的进度,但四书什么的感觉很高大上啊。
“嘻嘻。”双胞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明年大义哥哥不去了,就大豪哥哥和狗蛋儿和我们一去去了。”
“嗯,大义哥哥是去开铺子去了。”
“好厉害,咱们家不做生意了啊?”大宝有些担忧家中没钱。
宋新桐看着大宝的样子,凑在他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说道:“咱们家家底可厚实了,你们就是去京城赶考,我都供得起。”
大宝笑得脸都烂了,好多钱,好多钱,好多钱。
晚间吃过饭之后,便是守岁。
乡村人家其实并没有多讲究,顶多守到子夜放几串鞭炮就完了,有些买不起鞭炮的人家就坐在床上干坐半晚上,说说话,也就到了天明。
正厅里灯火通明,宋新桐姐弟三人和大丫几人就围坐在厅里的桌子边上,桌子中央摆着瓜子、干果、红薯干等各种零食小吃。
“阿姐,明儿真的就有唱大戏的来?”大宝问道。
下响的时候,万村长过来了一趟,和宋新桐商量请一个唱大戏的过来热闹一下,毕竟去年大伙儿靠着龙虾和卖菜这些也算是过了一个富足年。
宋新桐明白万村长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她出这个银子。
不过她也愿意出这个银子,毕竟这也是个刷名声的好机会,而且自从买地之后,万村长瞧出了她有些本事,所以对她态度也好了起来。
万村长这个地头蛇都出马了,宋新桐自然也不会拒绝,表示让他直接请来热闹一番,到时候再买些瓜子干果之类的招呼大家,这些钱都算她的。
宋新桐磕着瓜子说道:“嗯,是呢,村长下午去城里请的。”
“那他们今天怎么不来啊?”大宝不解的问道。
“因为今天他们在隔壁村子唱戏呢,明儿得空了才过来。”宋新桐解释了一句,然后看着杨树,“明日万村长怕是会来和你商量,你到时候甭管他报多少,只要不过分就直接结账。”
杨树点头,“小人明白。”
宋新桐觉得干坐着,也实在是无聊,遂问道:“你们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守岁,是怎么过的?”
“回姑娘话,大户人家喜欢玩牌,或者听戏什么的,这样子不知不觉间,时辰也过得极快。”王氏说道。
宋新桐倒是起了兴致,“你们可会玩牌?”
“会一些。”王氏回答着。
“我记得前几日宋掌柜送来了不少东西,似乎就有牌,大丫你去拿来,我们试一试?”宋新桐以前就会打麻将,玩得不好,但觉得输赢也无伤大雅,娱乐一下也是可以的。
“诶,我这就去拿。”大丫快步朝库房跑去。
王氏无奈的笑看着大丫离开的方向,“每次总提醒大丫不能自称,总说不听。”
“没有关系。”宋新桐没有什么尊卑观念,所以觉得无所谓。
“姑娘,您这样惯着大丫可不行,以后若是大丫养成了习惯,就不容易改了。”王氏劝道,“奴婢们知道姑娘心善仁厚,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宋新桐抬眸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王氏,抿了抿唇,“大丫的性子憨厚,我倒是不担心,不过既然这般说了,你若是能让她改过来便改吧。”
“是,”王氏低低的应下。
很快,大丫拿了装着牌的盒子回来,倒在了八仙桌上。
宋新桐瞧着牌面上刻着的纹路,发觉和麻将差不多嘛,心底一喜,然后将牌搅匀了,“来来来,咱们来打牌,一文钱怎么样?”
“行啊,姑娘莫要嫌太少了就成。”
“不会,就是打发个时间。”宋新桐招呼大丫、王氏、小月坐下,四个人凑了一桌,开始慢慢起了牌。
屋内烛火昏黄,气氛融洽,最后在阵阵鞭炮声中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