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居宁让厨子按照从书上摘下来的食谱做了个改良版,甄繁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你说得对,果然不好吃。”
简居宁也不生气,又问她还想吃什么。
“荷叶羹。”
此时已是秋天,荷叶早已枯了。
简居宁想了别的法子,蕉叶入味后扔掉,换成竹叶作为替代,第二天厨子按照他的嘱咐最终做成了竹叶莲子羹。结果甄繁喝了两口后并不买账,“你这么辛苦,按理说我不能嫌它难喝,不过确实不太好喝。要做不了就别做了,你信誓旦旦地答应了,我以为得多么好,结果做出来就是这副样子。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简居宁面上依然微笑,给她夹别的菜。
甄繁心想简居宁一定在心里给她扣分,就像当年一样,他面上没有任何表示,等分扣完了,就彻底game over 了。
赶快扣吧,扣到负分也没关系,她可不想离婚后还同他做朋友。
甄繁在简家的主旋律就是作威作福。
简居宁在甄繁的房间里搭了一张床,晚上照顾她,甄繁也没拒绝。
他甚至连洗脚水都给她准备好了。
回简家的第二个早晨,甄繁让简居宁给她买副耳塞,理由是他打呼噜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现在开始打呼噜啊,居宁,你是不是有呼吸系统方面的疾病?赶紧去医院看一看吧。”
事实上,她从未听到过他的呼噜声。
回简家的第四个早晨,甄繁开始嫌弃起简居宁的呼吸,“居宁,我最近夜里醒来,听见你的呼吸声就焦躁,怎么都睡不着觉,我觉得我可能神经衰弱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吃药,这个病吧,最好一个人睡。”
在甄繁的频繁找茬下,简居宁最终搬离了她的卧室。
“要有事的话,你按铃叫我就行。”
甄繁虽然心虚,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看,才第四天你就嫌我烦了。”
“要么我还在这儿陪你?”
“算了,你在这儿我总睡不好。”
简居宁搬离甄繁卧室的那天晚上,甄繁在前半夜因为疼痛失眠了。她呼吸每起伏一次,伤口和肺部创面就牵扯一次,医生开了止痛药,她怕影响神经忍着没吃。后来又开始不住地咳嗽,按医生的说法,术后一两个月,咳嗽都是正常反应,她按照以前正确咳嗽的方法咳,每咳嗽一下,就又带来一次肺部的牵痛。咳了十多分钟终于咳得差不多了,她喝了些糖浆,才慢慢平躺在床上睡了。对于刚做过手术的甄繁来说,就连平躺也是一次煎熬。
后院只有她和简居宁住,窗帘没有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甄繁又开始想家了。
她想着门钉肉饼和未来的项目,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简居宁来看甄繁,因为手术的关系,她睡觉不能缩成一团,而是直愣愣平躺在床上。
她的嘴在呓语着什么,仔细听,原来是“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儿?要不我去另一家店买了。”
他先摸了她的额头,不烫,拿手帕给她擦了汗,又去握她的手,结果她连睡觉的时候手都紧握成一个拳头。
她手上的戒指手术前摘除后再没戴上过。
在简家的第五天早上,简居宁问甄繁要不要洗头。
“我一会儿就去理发店洗头顺便剪下头发。”
“你这个长度正合适,不需要剪。”
“一点都不合适,太油了,我现在根本不可能每天都洗头发。”
“我给你洗。”
甄繁躺在洗头椅上,简居宁给她洗头。
她虽然最近一直在作,但还是很注意自身的形象,一想到自己出油的大把头发被简居宁握在手里,她就不免感到尴尬。
“太轻了,你能不能重点儿。我就说吧,我要去洗头店,你偏给我洗。”
“现在怎么样?”
“你能不能别那么使劲儿,我的头发被你拽得疼。”
“现在呢?”
“还勉强凑合吧,不过我觉得还是去洗头店比较好。”
“你怎么哭了?”
“明明是你手艺太差了,有泡沫进了我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问题,附赠解释。
1.q:为什么把作者简介1v1爱好者给改了?
a:我最开始认为男女主结局在一起就是1v1.
某天我又把1v1的概念斟酌了一番。在男主谈过多次恋爱,且初恋不是女主的情况下,即使最终和女主在一起,我觉得不算严格的1v1。(仅限我自己的文,别人的文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所以我把这个标签给删了。
我本来认为解释这个还蛮奇怪,结果今天一看评论发现有小可爱把我改作者简介直接等同于中途改本文大纲。依我对传播规律的了解,如果我不解释,很快就会有人把我中途改大纲当作事实来传播。虽然在我看来中途改大纲并不是十恶不赦。
2.q:会根据读者评论改行文走向吗?
a:不会。不是多么有骨气,而是能力一般,水平有限,深知即使今天按照某些读者的思路改了,明天他们还会有新的不满意。索性不如写自己想写的。
3.q:是he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