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沉着应战(1 / 2)

国家意志 野狼獾 1962 字 6天前

印藏特种部队所选择的起降场,在群山环抱之中。东北面的山势很高,完全挡住了从北方发射远程火力的可能性,而空军战斗机也很难在这样的山区用雷达跟踪到速度缓慢的直升机。整个白天,印藏边境特种部队一直在频繁地向这一带调动,这些部队虽然属于同一建制,但是常年分散在控制线各处,从来没有集中到一个区域。如今,整个马普特拉河以北的印占区,都已经暴露在了中国空军的视野内,但是这里却一直没有落下炸弹,这是洛桑集中兵力的最后机会,他不希望这些零散的部队被各处的印度指挥官当做替死鬼顶在前面,索性集中到自己手里,做最后一搏的准备。提斯普尔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当中,无暇多顾,完全默许了洛桑越权调动直升机中队。

雪狼的几个小组从雅鲁藏布江沿岸撤出后,获得了搜索印藏边境部队指挥部的新任务,但是与以往不同,印藏特种部队在营琼附近的规模庞大,警戒也异常严密,白天似乎很难渗透进其控制区域内。而空中的无人机也无法探测到无线电信号较为集中的区域,从而掌握敌人指挥部的大致位置,似乎敌人是躲在了一个经营以久,拥有有线通讯手段的堡垒内。

外围的监视小组只能紧紧盯着往来进出这片区域的米171型直升机,看着它们在飞向了远处的空旷山谷,偶尔也有一些直升机从山谷内飞出来,一整天敌人一直就是这么惊恐而又忙碌的运作着,一时也找不到这条乱舞毒蛇的头躲在哪里?要斩断蛇头,自然也无从谈起。

徐景哲在指挥部,时常注意营琼附近的状况。查古耶中将呆滞不灵的指挥系统好像已经失去了对这支部队的控制,而洛桑似乎还自有打算。徐景哲知道出于对印藏特种部队的不信任,印度人一直是将该部队拆散分派到各个印度部队的序列中,虽然洛桑表面上是总指挥,但是从未完整掌握过这支部队。

从侦察结果来看,单纯利用空军来歼灭这支顽敌的想法,已经不切实际,并且空军也不同意在这么大的区域,盲目投下弹药。不过指挥部认为,至少不能让洛桑的几千人轻易离开那里,切断其空中退路,显然是最好的办法。从雪狼通过卫星发回的信息看,第51中队进入山谷的飞行路线,基本是固定的,显然有一些导航的因素在其中。

“洛桑加错就在我们鼻子底下来去自由,这怎么成。”

“我们的歼击机很难在空中搜索这样的目标,敌人显然钻了空子。”

“得给他们找点儿麻烦,让雪狼来干。”徐景哲说道。

“可是,雪狼携带的红缨导弹并不具备夜视能力,今天是下玄月,山脊以下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了。”参谋提醒道。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敌人怕撞山,夜里一定会升高高度的。”

王铁川一直在暮色中观察敌人的行动,如果敌方想继续坚持在夜间运输的话,必然还会摔掉几架飞机,不过他们没有停手的意思,看上去有些急眼了。他刚接到指挥部的新任务,指引空军打击的任务取消,新的任务为封锁敌人的空中运输线。敌方直升机飞得很低,确实给他的便携式防空武器提供了很好的机会。并且这些直升机在夜间总是开着一闪一闪的防撞灯,对于埋伏山间的射手来说求之不得。

“队长,又过来两架。还是沿着完全一致的航线。”

“你还记得洛桑加措这个老狗日的是怎么自吹自擂来着?”王铁川突然问道。

“不记得了?”

“他自称是山地游击战之王。呵呵,敢在我面前称王,也不先照照镜子。给第一组发报,立即发射导弹。”

他很清楚,在这一带进行电台联络会被敌人监听到,不过现在他就是要给敌人一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他与洛桑交过几次手,知道只有这样对手才会忙中出错。

一公里外,一名背着便携式导弹的侦察兵,几步跨到松林外的开阔地上,将导弹的盖子揭开,然后进行发射前的准备。2架敌机还在缓慢地前进,生怕撞到山上。与通常对空射击转瞬即逝的发射时机相比,今天的时间窗口异常的宽松。

导引头冷却过程中,射手就将瞄准器对准闪烁的灯光,虽然看不清目标的轮廓,但是导引头应该可以找到热源。几秒钟后,导弹发现目标的连续音频提示出现,也许是捕捉到了发动机的热源。

从越来越响的直升机旋翼发出的声音判断,应该已经很近了,虽然肉眼看不清,几乎处于“盲射”状态,似乎也没有测距的必要了。

一道火光急速飞向前方。周围制高点上敌我双方的人员,应该都看到了导弹发出的火光,射手立即丢弃发射筒,转移位置,以免敌人狙击手找上门来。随后,爆炸声响彻了山谷,一个火球从天而坠,显然是打中了。

第二架印度直升机,反应相当迅速,它全力拉起来,并且关闭了闪烁的外部灯光。一个狙击小组使用反器材武器向它打了几枪,但是没有击落,直升机转向后落荒而逃,旋翼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轻,看来是跑了。

“游击战之王,你的退路被我切断了,现在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铁川心里想着,他知道自己的队伍在夜里占有优势,敌人只要一出动,就能很快察觉到。

“报告指挥部,我部已截断敌方空中运输线,正在严密监视其动向。”

同一轮弯月下,林淮生的指挥部也迎来了进入敌方腹地后的第一个夜晚。这一整天,他的行动远比提斯普尔来得有章法的多,但是也不是十全十美,查古耶始终选择龟缩不出,让他头疼,也许是因为胆怯,也许是因为谋略,总之并没有按照林的剧本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