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不了。”徐阵依然冷静地制止她,“既然他已经出现了,就说明他无路可走了。”
魏晟生怕再次刺激到眼前的女孩儿,不敢大声地说:“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徐阵,事情交给他一定没错。”
听了魏晟的话,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被徐阵硬生生夺过手-枪,就像一坐美丽的雕像站得一动不动。
此刻初徵心的心头犹如刀绞,徐阵看她苍白的脸色也能猜到,他强压着翻涌的苦涩。
“你这样不理智会害死我们大家,你知道这一枪的后果是什么吗?”
魏晟严重失职,而他……也会失去最爱的她。
初徵心的呼吸声急促,痛苦、震惊、压力、愤懑、委屈……她根本无力承受那么多、那么多的激动情绪,几乎是倒进他的怀里,身子冷的就像一块冰。
“是他……这次真的是他。”
徐阵和魏晟对视一眼,他抱紧了她,想要她僵硬的身体哪怕放松一点也好。
但初徵心很快就与他分开了一些距离,悲痛的神情却溢于言表。
“对不起,魏晟。我……”
“你这行为是严重的触犯法律,你又不是不知道……”魏晟也是难得板着脸,语气严肃地警告。
初徵心还是没有缓过来,虽不至于失魂落魄,但也是一脸的无助。
魏晟知道说再多她根本就听不进去,深深叹一口气:“下不为例,这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警员也陆续赶来了,魏晟告诉他们可能发现了嫌疑犯,然后转头在徐阵的耳边小声道:“我们得让人搜查整片山林,说不定能发现费雷冬的蛛丝马迹。”
看着耸立的山岩石壁,有风凛冽地吹着,徐阵点了点头。
眼下他毫不关心费雷冬,尽管他的出现就像投下了一颗炸弹。
他只是心疼。
他非常的需要她。
……
季节仿佛一下子就来到了冬天,寒夜的月光洒下来,明亮了一片天地。初徵心没有回家,也回不了家,她呆在徐阵的公寓里,静静地望着窗外,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她比白天的时候冷静了很多,也愈发觉得他们在迷雾中难寻踪迹。
屋子里很安静,徐阵手插着口袋在她身后看了一会,走过来从背后把人抱紧。
“你很不好。”
他没有等她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
徐阵用力掰过她的脸狠狠地吻,这个吻和以往任何的吻都不太一样。
他俯下身,有些粗暴地堵上她的嘴,舌头蛮横地伸进去,深深吸吮,狠狠纠缠,只弄得她舌根都觉得发麻。
两人唇齿交接,舌尖互相缠绕,渐渐地,徐阵的呼吸变粗,这近乎狂-狼的吻法不同于以往,她有些受不了,也不是太喜欢,于是,放在他背后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初徵心发出微弱的抗议声,男人这才放过她。
“心态好点了吗?”
虽然觉得他的举动有些霸道,但她居然也觉得很受用。
初徵心隔着重重复杂的心思望向他,开口说:“他真的还没有死。”
“嗯。”
“这次的案子会不会是他干的?”她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也从中明白了什么,“你分析的这些和费雷冬倒是很像,晏梓乌死前不都透露过吗?他们曾经是一伙的。”
“目前还不能下结论,但有这个可能。”
月光像是照到了他的眼底,更衬得他整个人肤白貌美,俊秀如山河,莫名就透露一种安定的情绪给她,感染着她。
而初徵心靠着窗边,瓷白的脸颊上一双眼眸清波徐徐,终于冲他微微一笑。
自从费雷冬再次出现,她的心里就空空如也,可又像什么东西也装不下了。
然而,徐阵清寒的眼眸里只剩下温热的情愫,看的她心头又热起来,果然,她是只能听进他的话。
“我没事了。”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初徵心记得,在自己想要打残洛庚的时候,他就已经阻止过她一次了。
只有徐阵能将她一次次从悬崖边拽回来。
“真的就如你所说,费雷冬来了。”
“目前他的嫌疑是很大,就像我们说杀了苗姨的很有可能不是他,但也不能断定。”
初徵心点点头,再次唏嘘和默然。
“既然当年有可能是晏梓乌杀了苗姨再找了你父亲当替罪羊,那么,现在依然可以把整个案子推给他。”
她一愣,有些话卡在喉咙口没有说出来。
……可那样的话,他该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