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贵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宝玉,其实不算我也知道,这个马顺喜,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还是有一定势力的,我刚刚上任,无论做什么,肯定要受他的牵制。昨天吃饭,马顺喜就明敲暗点,说他才是东风村的老大,啥事儿他都要过问。”
“马顺喜就是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狗东西!”王宝玉大骂了一句,咕咚喝了一大口酒,显得很是愤怒。
王宝玉的举动,让田富贵吃了一惊,但感觉心中无比畅快,没想到自己想骂的让王宝玉骂出来了,因此也喝了一大口酒,在酒精的刺激下,田富贵也大声说道:“宝玉,骂得好,他就是一个狗娘养的,真他娘的痛快。”
王宝玉心中很得意,刚才他当着田富贵的面大骂马顺喜,就是听出来田富贵对马顺喜有很大的情绪,某种程度上视马顺喜为对头,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王宝玉和田富贵都视马顺喜为敌人,又共同大骂了敌人,自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酒过三巡,菜剩盘底,田富贵说话也越来越放得开,先是说了村部里这几头烂蒜的一些秘闻糗事,后来对王宝玉问道:“宝玉,你既然能算出来,那能不能破解?没有政绩是很难立住脚跟的。”
王宝玉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反问道:“田叔想破解到什么程度?”
田富贵犹豫了一刻,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我听老人说弄个纸人,写上名字和生辰八字,用针连扎四十九天,如果纸人会被扎出血来,这个人就会得病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田富贵的话,让王宝玉出了一身冷汗,酒立刻醒了。没想到这个平时笑呵呵的亲民村长,甚至表现的还有些懦弱,竟然有如此邪恶的念头,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宝玉没有回答田富贵的话,趁端起酒杯的空,瞥眼仔细看了一眼田富贵,不看不打紧,今天这一打量,才发现田富贵的眼珠少有白色,大都是黄的,两只眉毛也是扫帚型的,相术上说这种人是非常危险。
王宝玉滋的抿了口酒,思量了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说法自然是民间传说,肯定不灵验,白浪费时间。所谓天理昭昭,恶人自有恶报,田叔不必心急。”
田富贵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之情,说道:“唉!我等了八年,才到了村长的位置上,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有名无实,让马顺喜这个狗娘养的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啊!”
王宝玉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田叔,凡事一口吃不了胖子,何况他这头黑瞎子呢?马顺喜目前的运势就在正位上,而且还得持续一段时间,一般人动不了他。”
田富贵无不遗憾的说道:“宝玉,照你这么说,我这辈子出头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