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王宝玉走进教室,总会引起一阵窃喜之声,什么“岩浆来了,癞蛤蟆来了”之类的嘲讽更是不绝于耳,也有同学认为王宝玉在即将考高中的时候写情书,是“打铁烤糊了裤裆——没掌握好火候。”
一时间,王宝玉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于是黯然的放弃了继续读书的机会。几天之后,王宝玉离开了学校,没有参加中考。回家之后的王宝玉无所事事,又有些自暴自弃,慢慢就被冠上了“二流子”的称号。
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一情书事件,导致了王宝玉辍学,其中的缘由干爹干妈并不知情,总以为山高路远,耽误了孩子的前程。
在回家后的一段时间里,王宝玉曾经非常恨程雪曼,但人的情感很难说明白,爱和恨本来就分不清,越是恨,却还是常常想起这个让他心醉又心碎的女孩,放也放不下。
见王宝玉半天没说话,田英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不想听我回家了啊!”
王宝玉面无表情地问道:“程雪曼还好吧?”
“瞧你那样,还装深沉呢!她好得不得了,还常常说起你呢!”田英咯咯笑着说道。
王宝玉一听田英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急忙问道:“她都说我啥啊?”
“不告诉你!嘻嘻!”田英脸上满是得意的笑,仿佛抓住了王宝玉致命的弱点一般。
“麻利的啊,赶紧说!”王宝玉不耐烦的催促道。
“嘻嘻,想知道啊?那你说说,我和她比怎么样?”田英歪着脑袋笑嘻嘻的问道。
提到这,王宝玉心情有些沉重,说实话,在学校有谁可以和程雪曼比呢,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校花啊,要不这样,自己能栽这么大的跟头。“嘿嘿,这还用问,她连你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王宝玉和田英打着哈哈。
“呸!撒谎都不会撒!一听就不是真心话!”田英愤愤的说道。
“你看你看,又急眼了,你就是不自信。这么说吧,她,程雪曼,就好比这冬天的冰雪,虽然挺美,但冰丝乍凉的,也就是看看罢了,走近了就得冻得打啰嗦。”说着王宝玉缩着脖子装作打了个激灵。
田英扑哧一声乐了,说道:“那我呢?就是融雪的太阳喽?”
王宝玉摇摇头说道:“啧,别整那不实际的。你吧,就好比那煤炭,黑是黑点,可烧起来热乎乎的,实用!”
田英一愣,上前又是一拳,“死宝玉,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哪!”
王宝玉哈哈大笑,说道:“这傻丫头,当然是夸你,我是说像她那样,太高高在上了,就显得不实际了。还是我老妹儿看着舒坦!”说完伸手摸了摸田英鼓鼓的苹果脸蛋。
啪的一声,田英打掉王宝玉的手,骂道:“这狗爪子咋这么贱呢!别指望我告诉你了!”
“真磨叽,不说算了,反正现在也是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说我可走了啊。”王宝玉说着,还真的快步冲着不远处的一座独木桥跑去。
“臭宝玉,等等我!”田英一边喊着一边在后面追着王宝玉,王宝玉几步上了独木桥,歪斜着身子走在上面,田英则站在冰面上喊道:“臭宝玉,快下来,她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王宝玉从桥上一下子跳了下来,径直落在田英的面前,吓得田英后退了两步,口中不满地说道:“臭宝玉,你要死啊!真坏,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