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个是自己的四哥,一个是浆果厂的顶梁柱,如果焦炳这样一直记仇记下去,将來必定多些无谓的烦恼,冤家宜解不宜结,自己是时候替侯四说些好话了,
王宝玉便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示意焦炳跟着他出來,一出房间,焦炳就埋怨道:“王副镇长,早知道见侯四这家伙,我都不來。”
王宝玉拍着焦炳的肩膀,微笑着劝说道:“焦厂长,我叫你出來,正是为了谈这件事儿,侯四,那是我的把兄弟四哥,即使他过去做过对不起的事情,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就让它过去吧。”
“你不知道情况,当初侯四领着几十号人,可是沒轻了折腾我。”焦炳带着愤怒说道,
王宝玉嘿嘿笑道:“侯四的底细你也清楚,手下弟兄们言行过激一些,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不是我焦炳固执,是侯四欺人太甚,当初老子不服,以死抗争,侯四就安排人晚上往厂子里扔石头,整晚不让我睡觉,我白天就往外捡,第二天他再派人扔石头,我白天再捡,时间长了,将大门都堵住了。”
王宝玉呵呵直笑,原來厂子门口爬上爬下的瓦砾堆,还是侯四的杰作,由此可见,侯四对焦炳还真是沒少下工夫,只是遇到焦炳这种顽固分子,换做常人,早就挺不住了,
“焦厂长,我替四哥向你道歉了。”王宝玉拱了拱手说道,“人啊,此一时彼一时,你想想你当初的样子,怕是扔石头的不止四哥手下的人,还有淘气的孩子吧。”
“那倒是,一次我睡着了,几个孩子差点儿把我的铁锅给搬走了,追了半里地才追回來。”焦炳老实的说道,
“君子不念旧恶,看在兄弟如此帮你的情分上,就不要再计较了。”王宝玉说道,
“王副镇长,不,我就称呼你兄弟,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焦炳认真的说道,微微叹了口气,又说道:“同样是兄弟,你跟侯四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看在你跟侯四是把兄弟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否则,老子一定跟他沒完。”
王宝玉见焦炳的态度有些松动了,趁热打铁的说道:“焦大哥,且不论侯四私下和我有这交情,就是生意场面上,那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你是过來人,明白这其中的利害,趁着今天就把矛盾化解了,也省得让外人看笑话。”
焦炳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兄弟,你的意思我懂,放心吧,大哥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那就谢谢焦大哥了,不过待会吃饭的时候,可得控制好自己的筷子。”王宝玉善意的提醒道,焦炳摸着后脑勺难为情的笑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又回了屋,
沈文成跟侯四交谈的甚是融洽,酒桌上难免谈到此行的目的,投资五百万建设浆果厂,沈文成是个聪明人,从侯四的打扮和气势上,就猜到此人必定是黑白两道都沾的人物,不好得罪,因此,对于侯四,那是分外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