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品啊,心血啊。”李可人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两幅画,
王宝玉几步上前捡了起來,一看就明白了,正是那两幅有自己裸-体的画,现在果然长毛了,显得惨不忍睹,
王宝玉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惋惜道:“大姐,怎么搞成了这样,画上的我身上长毛,跟野人一样。”
“我怎么就把湿抹布放到柜子里呢,唉,一点儿印象都沒有。”李可人捶着脑袋道,
“大姐,橱子沒坏吧。”王宝玉故作关心的问道,
“橱子就是烂穿了我也不在乎,可惜我这两幅画,这可都是画家的心血啊。”自责中的李可人懊恼的跺着脚,
“大姐别上火了,改天再去一次东风村,找几个像样的老爷们好好给你当模特。”王宝玉劝慰道,
“你不明白,你跟小烟的这幅画,是很难再碰到的,我最得意的不是你们的身体,而是捕捉到的小烟的眼神,骄傲中带有丝愁闷,明朗中却有一丝忧郁,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啊,我琢磨好久才画出來的,虽然比不上蒙娜丽莎传神,但也经得住敲打,不显得空洞。”李可人道,
“呵呵,说不准哪天我表姐就來了,我跟她再给你当一次模特。”王宝玉道,心里却一阵得意,确实是很难再碰到,因为白牡丹肯定轻易不会再來了,
“回得了过去,回不到从前,你不懂艺术。”李可人眼神发呆的喃喃道,
见到这光景,王宝玉心生不忍,但再不忍也不会后悔把画毁掉,王宝玉扶着李可人坐到沙发上,又替她倒了杯水放在手里,安慰道:“大姐,我看其他的画不也是好好的吗,这也许就是天意,让我们这两个年轻人的画保全了你母亲的画像,你想,要是甄大师的画像有个闪失,你还不得悔恨一辈子啊,这就跟佛教中说的护法一样,是我和表姐的莫大荣幸。”
是吗,李可人沮丧的想了想,觉得王宝玉说的有道理,人也终于平静了下來,对王宝玉说道:“小孩,我沒事儿了,你回去睡觉吧。”
王宝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像,简单打扫了下卫生,又顺手捡起地上的两幅画撕烂,李可人也沒有阻止,最后又装着安慰几句,便偷笑着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夜无梦,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星期一,王宝玉早早的來到了教育局的办公室,将卢旺和林智达叫了过來,说情况有变,让他们暂时先不要去三中调查了,
两个人心有不甘,问了几句也沒有得到明确答复,还是听话的点头答应了,王宝玉先是去了一趟银行,随后便开着车,赶往三中,
在裴天水的大办公室里,裴天水正表情平静的收拾着东西,一看王宝玉來了,微微笑道:“王局长,看笑话也别着急啊,我先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就先去纪检,再去公安局。”
“哼,不打算诬陷我了。”王宝玉冷脸问道,
“纸里藏不住火,我本來也不想蒙混过关,不过是耍你几天玩玩罢了。”裴天水哈哈干笑了两声,谁都听得出來,这笑声并不轻松,
“裴天水,我來这里,并不是逼着你去做这些事儿的。”王宝玉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