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栋被王宝玉骂得一愣,随即不耐烦的摆手道:“滚出去,要锁门了,到哪臭哪。”
王宝玉气哼哼的走出了会议室,虽然把程国栋也气得不轻,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火,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还沒缓过劲來,
王宝玉心里很清楚,程国栋并不光是威胁自己,只要有恰当的机会,他会毫不留情下手给自己以致命一击,
王宝玉不由想起了程雪曼,作为程国栋的女儿,程雪曼跟她父亲还真是不一样,总是能理解自己,同样是一个血脉,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想到程雪曼,王宝玉又联想起小健,这个狗日的,害人无数,还让老子在那方面变成了废人,此仇不报非君子,下次要是抓到他,老子一定将他阉了,方解心头之恨,
王宝玉带着气睡着了,第二天起來,竟然发现眼圈发黑,大概是这些天始终睡眠不好的原因,看起來倒是有几分惨,
來到督导小组的办公室,王宝玉安排夏一达到张存志那里拿资料,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说起來跟自己家还有些渊源的副县长,夏一达沒过多久就回來了,说张副县长让王宝玉亲自过去拿资料,别人不好使,
夏一达埋怨道:“领导,昨天不是说了吗,让你把责任踢出去,这倒好,抱了个更大的瓜回來了。”
“小夏,求求你就别唠叨了,我就是按你说的做的,本來孟书记已经答应牵头的,可是孙县长不接招,滚了个大雪球又踢给我了,你说我咋办,总不能再踢回去吧。”王宝玉无辜的说道,
“哼,踢不回去倒也沒什么,只是别把自己也滚到里面让别人踢。”夏一达嘟嘟囔囔的说道,
王宝玉深深叹了口气,沒有再接话茬,这个未來的女政客嘴皮子很厉害,自己是说不过她的,还是先去张存志那里看看情况再说,
王宝玉知道张存志有话跟自己说,只好硬着头皮來到张存志的办公室,室内有些凌乱,表情平淡的张存志坐在办公桌后,认真看着几份报告,
看似风平浪静,王宝玉还是看出來张存志神情中带着几分憔悴,眼圈和自己一样同样也是有些发黑,犹如奔袭过千里的骏马一身的疲惫,
王宝玉进來后,张存志先是给王宝玉扔过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两个人就这样呆坐着谁也沒说话,
吸完一根,张存志又摸出一根,他平日是不抽烟的,王宝玉知道他心里很苦闷,连忙上前替他点着,怯怯的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张副县长,可能有些对不住你了。”
被烟雾笼罩的张存志又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叹气道:“唉,官场之道,如履薄冰,我自认做官还算谨慎,家中亲属朋友从未格外照顾过,自己的生活也从不铺张,可是到头來还是栽了跟头,只是如果狼狈收场,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啊。”
王宝玉认为张存志说的不假,张存志的老父亲张三峰王宝玉见过,还见过他哥哥和嫂子,都是朴实热情的农民,家境也很一般,可见张存志在这方面是不存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