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越五十出头,带着金边眼镜,一幅学者打扮,王宝玉一进來,立刻起手握手递烟,显得格外的客气,
“王老弟,我也听过你的课,讲得真好,回來后按照你说的,我把办公室的摆设调整了一下,果然一切都顺利了不少,您再帮忙看看。”洪仁越开口道,
哦,原來是看办公室风水啊,木问題啊,本职工作嘛,王宝玉打量了一下洪仁越的办公室,这人还真是很入道,一切都很符合风水学的要求,沒有什么瑕疵,便竖起拇指赞道:“洪局长的办公室,在风水上完全沒有问題。”
“唉,工作上确实很顺利,可是,家里还是有些麻烦。”洪仁越话锋一转,叹气道,
“洪局长,有什么能帮忙的,您尽管说。”王宝玉至此有点明白了,洪仁越派人叫自己來,一定另有大事儿,
“说起來,这件事儿还希望老弟保密才是。”洪仁越道,
“您尽管放心,为客户保密,是术士的基本准则,否则,会引起天谴,算卦不灵。”王宝玉信誓旦旦的说道,
王宝玉的话让洪仁越放下心來,他自己也点起一支烟,缓缓开口道:“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医药大学硕士文凭,前年分配到咱们市医院,嘿嘿,谁知这小子不满足,这不又考上了首都的医学博士,我看多半得留到外地。”
“洪局长,这是好事儿啊,儿子出息,您脸面也有光彩,何况以您现在的地位,养老医疗都不是问題,难道还想让儿子亲自养老。”王宝玉笑道,
“我和老伴的观点就是不给孩子添负担,他们肯上进,我们举双手支持,只是,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一个走得远,而留在身边的却……”洪仁越说到这里,竟然眼角有些湿润,满脸愁容,他猛吸了口烟,接着说道:“二儿子洪立有点问題,其实他比老大还聪明。”
“洪局长,是哪方面的问題。”王宝玉问道,隐约觉得可能还是跟虚病有关,
“这孩子,平时喜欢历史,尤其是中国古代史,几乎可以夸张的说,倒背如流,他那个小脑袋瓜啊,简直就是个历史书库,如今也在平川大学担任历史系的助理。”洪仁越颇有些自豪道,
“那很不错啊,两个孩子都是学者类型,迷信的说,那是文曲星。”王宝玉夸张道,
“不瞒你说,洪立他学历只是拿到了中专水平,就是在大学挂名,,偶尔去去而已,具体原因,还真是羞于启齿。”洪仁越道,
切,腐败,中专生当大学老师助理,王宝玉边内心鄙夷,边耐心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差不多,这孩子平时一直很好,对父母孝顺,对长辈尊敬,只是,有时候就犯糊涂,六亲不认,走失过好几次。”洪越道,
“去过医院检查吗。”王宝玉追问道,
“小时候碰过一次脑袋,之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医院查不出原因。”洪仁越道,
王宝玉心里沒底,这种毛病当然还是属于某种精神病范畴,但具体处理起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路,小陨石和太岁水也未必能派上用场,
“除了不辞而别,还有别的体现吗。”王宝玉追根究底的问道,
“唉,偶尔还会抽风,大概是癫痫,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到今天连个对象都沒谈过,最长的一次离开家接近一个月,老伴天天在家哭,以为他不在了,吵着闹着要跟儿子一起去,如此下去,我跟他妈如何瞑目啊。”洪仁越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