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卦馆就关了吧。”王一夫道。
“刚开了一年多,总算是有了些回头客,现在关了实在可惜。”王宝玉犹豫不决,其实他心里也在考虑这个问題,看似这场危机化解了,但是,既然有人盯上了自己,接下來的事态发展依旧难以想象。
“呵呵,你这么年轻有头脑,难道还怕赚不到钱吗。”王一夫笑问道。
“怕。”王宝玉毫不隐瞒的说道:“王书记,你也知道,我沒文凭沒能力,就是会这点东西,不瞒你说,每个月靠这块儿我的净利润都能达到一万以上,一万不多也不少,放眼全国,也能够生存用的吧。”
“其他领域不去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王一夫又问道。
“那如果你不干政法委了,你想过自己可以在哪个行业赚钱吗。”王宝玉反问道。
王一夫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宝玉,你这话问得很好,也许比起赚钱这块,我比不上你,甚至连你妈都比不过,呵呵,但是,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这次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跟那个所谓企业家不熟,他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受人指使。”
“我知道,但不能因为他们吓唬,就不做买卖了啊。”王宝玉不甘心的说道。
“此人能够调动省里的力量,显然背景不一般,宝玉,听我一句,你斗不过他们的,还有你妈,别看是个女企业家,碰到子女的问題一点也沉不住气,如果你再遇到什么危险,我真怕她身体单薄,会承受不住。”王一夫道。
王宝玉良久沒有说话,自己经历坎坷,多灾多难,害得很多人为自己担心,李可人大姐不也常埋怨他嘛,说是如果不是因为小孩不听话,她至少还可以增加三分之一的创作量。
不想长大,是所有奔三人的共同心声,因为要面临生活独立,有老有小的各种压力,不为自己,也要为爱自己的人考虑改变一下现状了,王宝玉叹了口气,又问道:“王书记,你觉得这只幕后黑手会是谁啊。”
“我揣测,可能跟汪卓然有关系,现在要过年了,政府都放了假,过年上班后,难保沒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王一夫道。
“汪书记干嘛非要跟我这个草民过不去啊。”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其实这事儿不怪你,我们的关系已经公开了,而刘建南卷走四十亿的事情,让汪书记丢了大脸,甚至和阮市长形成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现在不容他不怀疑我们这些人设套陷害他,我听说他在暗地里查你母亲的珠宝行,还有,这次你的事儿上了报纸,他更有了借口。”王一夫坦诚的分析道。
“汪书记的心眼还真小,看样子这事沒有回旋的余地了。”王宝玉不禁感觉一阵的黯然,卦馆经营了这个长时间,还是有些感情的,不干卦馆,能干什么啊。
“宝玉,说句你不爱听的,卦馆这种事儿,毕竟不是正道,不能指望这会发展壮大,而且,早晚会被人揪住小辫子,届时也会给很多支持你的人添麻烦。”王一夫意味深长的说道。
租店铺,搞装修,开业,拉客源,往昔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取舍之间竟然如此困难,但是王宝玉知道其中的利害,忍住心酸,故作轻松的点头道:“回去后我就先把卦馆关上一段时间。”
“不是暂时不开,而是要去注销了,以免有人去详细查你的账,本身超范围经营就是很严重的问題。”王一夫再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