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包夺下來,看看里面有沒有贵重的东西。”这名投资人吩咐道。
“这里面都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能动。”程雪曼连忙将包护在胸前。
几名男人根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上前一把将程雪曼推到在地,夺下了她的包,令他们失望的是,程雪曼的包里,除了有几千澳元,就只有一本护照和一个闪耀的钻石戒指。
“护照给她,其余的东西都留下。”投资人吩咐道。
“钱可以留下,但是戒指是我的念想,希望你们高抬贵手,还给我。”程雪曼尽量客气的说道。
“滚一边去,吕澜生毁了我们,你还有脸跟我们讨价还价。”男人不客气的又推搡了程雪曼一把,然而她接下來的举动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戒指必须给我。”程雪曼眼中冒火,跑到厨房拿來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的咽喉处,那枚戒指,正是王宝玉要跟她结婚时,她擅自买下的,就是拼了命,她也不想失去。
“你他妈的冷静点,不就是个戒指吗。”对方有些胆怯。
程雪曼将尖刀又往喉咙深处使劲,殷洪的血丝渗了出來,她惨笑道:“我只数三下,一,二。”
“妈的,给这个疯娘们儿吧,不值钱的玩意儿,至于拼命吗,穷鬼托生的。”投资人也被程雪曼的举动吓了一跳,逼死人到底会惹上麻烦的,然后顺手把戒指扔到程雪曼脚跟前。
程雪曼拿着护照和戒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澳洲的阳光很温暖,她却感觉浑身无比冰冷,她就这样一脸茫然的向着远方走去。
程雪曼一直都在害怕失去了,她不敢想象一无所有之时该是怎样的场景,可是今天,她却感觉很奇怪,原來这滋味并不可怕,失去一切就等于卸去一身的负担,一颗本就无力跳动的心脏终于可以休息片刻。
这天,王宝玉回到家里,见李可人和吕云天都是一幅沒精打采的样子,就猜到了全澳投资已经出了事儿。
“天天,怎么了。”王宝玉叫过吕云天问道。
“我爸他投资失败,已经跑路了,全澳投资彻底垮了。”吕云天道。
“程雪曼怎么样。”王宝玉下意识的问道。
“我爸当然不会带着她,我打电话找熟人问过,家里的别墅已经被法院判给了投资人,程雪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哼,肯定是带着家里的积蓄潜逃,这个坏女人,她根本就不爱我爸。”吕云天道。
王宝玉一愣,想说的话犹豫半天,沒有说出口,转身又过去安慰好大姐李可人,说道:“大姐,别想太多了,人都是命。”
“他死了我都不心疼。”
“妈,我爸都这样了,何必再说这么难听的。”吕云天皱眉道。
“你比你爸也强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你也一样的下场。”李可人指着儿子痛骂,然后又摇头叹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跟天天他爸,当年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对,人啊,到底还是贪心不足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