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啥事儿了。”王宝玉不甘心的说道。
“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颗血舍利,指定被你私藏了,还有你企业创始的那一个亿现金,也是來路不明,你就是孙猴,也永远翻不出国家这个佛爷的手掌心。”李专员哼声道,不容王宝玉分辨就挂断了电话。
唉,以后还真要跟这些手眼通天的人物少接触好,在他们那里,根本沒什么秘密可言,不过李专员还是有意偏袒的,否则以自己这些罪状,能够着枪毙的档。
王宝玉感叹着,起身來到窗前,望着天边的夕阳,又是一阵阵的发呆。
他又想起了美凤,尽管自己拥有了足以让人羡慕发狂的一切物资条件和荣誉,甚至还有国家的袒护,但沒有美凤分享,一切又似乎变得黯然无光。
转眼又是落叶萧萧的深秋时节,美凤依然还躺在病床上,看起來病情毫无起色,王宝玉的心情也如这深秋的时光一样,充满了无穷的寂寥。
犹豫很久之后,王宝玉还是找干爹干妈深谈了一次,说自己准备要娶冯春玲,两位老人叹息连连,尽管在他们的心里,还是希望王宝玉能够娶美凤,但女儿的情况他们也了解,兴许今生都不会醒來,总不能让儿子孤单终老,将一个人的痛转到多个人的身上,到底还是答应了,毕竟春玲这丫头也讨人喜欢,跟女儿沒啥两样。
之后王宝玉也向生母刘玉玲和后爸王一夫提及此事,他们当然是乐见于此,多多这孩子用微笑來表示默许,但王宝玉想同她多聊几句的时候,这孩子都会找借口躲到一边去。
王宝玉心里明白,多多心里的遗憾,果不其然,当天多多就去了病房看望妈妈钱美凤,但是什么都沒说,只是告诉她自己现在长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一个人完成,让妈妈放心。
听白云飘说,多多走出病房的时候,一直都抹着眼泪,很伤心的样子,王宝玉暗自叹息,女儿长大了,学会了读力去担当。
婚期定在了元旦,冯春玲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十几年过去了,作为一个女人,她何尝不想能有个真正的情感归宿,拥有一个家呢。
说起來,以王宝玉和冯春玲的身份,绝对可以举办一场平川市最为隆重的婚礼,但是,二人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低调处理,不办酒席,不拍婚纱照,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这些流于形式的做法,沒有太大的必要。
王宝玉一直漂泊的感情似乎终于找到了归宿,但是他的心情依然好不起來,真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美凤,得知了这一切,会怎么想,又该是如何的伤心和不甘。
就在这天下午,王宝玉正惆怅的坐在办公室里,甄优美拿來了一封比较另类的信,说它另类,是因为这封信的信封是自己糊的,上面用繁体的毛笔字,写着四个大字:宝玉亲启。
“宝玉,你瞧瞧,这人也太会省钱了。”甄优美笑道。
“还是希望引起咱们的注意吧。”王宝玉理解道,给他写信的人可是不少,但大多数他根本不看,直接就丢进了废纸篓里。
甄优美出去之后,王宝玉端详着这封信,隐约嗅到有股臭烘烘的味道,分析了好半天,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我艹,信封居然是用牙垢粘合的,可真够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