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灯火通明。
风慎红光满面的牵着瘦瘦小小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嘴角都是遏止不住的笑意。
司仪在郭老夫人身边唱喝:一叩首,拜天地;二叩首,拜高堂;三叩首,夫妻对拜。长天欢翔比翼鸟,大地喜结连理枝。
郭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喜气盈盈的儿子,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一个笑容。
姻亲一个都没来。
文府不来情有可原,风明贞的婆家会昌候府不过派管家送了个礼,连面都不曾露。郑白锦的娘家靖安候府就不用说了,不仅没送礼,还过来闹了一场。
郑白锦更是干脆装病在床。
……
瑞香院。
风明薇坐在郑白锦面前,紧皱眉头。
“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是能把父亲挽回还是能让你由妾变妻?”风明薇一脸嫌弃的骂了起来。
被女儿这么说,郑白锦哭的更厉害了。
风慎要娶亲的消息传到靖安候府,她哥哥靖安候郑孝轨大发雷霆,说他妹妹是平妻不是妾。
郭老夫人便让郑孝轨拿出婚书说话。
自夏商周始,自天子到黎民就是一夫一妻多妾,所以当初郑白锦确实是以贵妾的名义抬入安陆伯府。
郑孝轨自知理亏,只能灰溜溜地离去。
哥哥都没有办法,她能怎么办?
谁让当初哥哥把她嫁给风慎时,在婚书上写的是妾而不是妻?
“我只是个妾,还能阻止得了你父亲娶妻吗?”郑白锦呜呜地哭。
风明薇听着母亲的哭声,心情更是烦燥起来:“当初你由平妻变妾,你就不应该答应,怎么那文府的人一告,你就先软了下来?”想来想去,都怪风重华,若不是这个人,母亲怎会由妻变妾?
一想到这些年她由嫡女变庶女所遇到的事情,风明薇就心浮气躁起来。
“别哭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父亲,而是新娘子!”风明薇定了定心,开始谋划起来。如果新娘子成亲不过几日就暴毙,想必以后就不敢再有人嫁给父亲了吧?
“娘,那药你还放在床底下吗?”风明薇凝视着郑白锦。
郑白锦头上压着个文氏,一直是心头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