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结婚以后，就把外婆接到了市里，后来一直没回来过。”

乔晚说着，发现苏崇年有些异样，他双手抱着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苏先生，你怎么了？”

“这里我来过，我很确定。可是我想不起来。”

脑海里只出现一幕画面，有人将他赶出去，气急败坏地吼他，“滚！”

乔晚扶住他的手臂，“苏先生，您别着急，想不起来没关系，慢慢来。”

乔晚打开院门，领着他走进去。

几年没住人，里头的灰尘足以呛坏人，那霉味也是呛鼻。

“您还要进去吗？”

“我想去你母亲的房间看看。”

乔晚领着他来到母亲生前的房间，这里的所有摆饰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墙壁上挂满了母亲生前的照片，有平时的生活照，还有她唱歌时的照片。

“外婆说妈妈生前很爱拍照，这些照片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这不就是他梦中的那个女人！那个表情很忧郁，歌声很忧伤的女人。

“这些照片可以让我带回去吗？”

乔晚打开床头柜抽屉，里面还有一个厚厚的相册，“您还是把这个拿回去吧。里面也都是我母亲的照片。比墙壁上挂着的还多。”

苏崇年把布满灰尘的相册紧紧抱在怀里，当着乔晚的面，他竟不敢打开。

在外婆的老家没待多久，他们就离开了。回锦城的路上，苏崇年问，“你想不想把这老宅重修一下？”

乔晚摇头，“外婆都不在了，房子重修又有什么意思？”

“也是，失去了的东西，再努力去拼凑它原来的模样，也没有意义了。”

带苏崇年在锦城街头吃了碗特色小面，他觉得味道好极了。

“好像曾经吃过无数次。”

乔晚笑说，“心理作用吧，您现在大概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是啊，听到这座城市的名字都觉得亲切。”

吃过面，休息了片刻，乔晚带他去母亲的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