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就像铁钳,既便我咬着嘴里都冒出血腥味,他仍是抓的死紧。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哪样?”他语气满是哀切。
可我哪里还听的进他的话。
“我不想听,”我一声怒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
邵易寒眼眸缩了缩,胸膛微微起伏,“好,我走,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跟你说,等你冷静了,我再跟你解释。”话落,他松开手,便往门外去。
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消息在门口,我转身便进了卧室,甩上门的那一瞬,我捂住嘴,背靠在门后,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滑下,我使劲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既然对一个曾经欺凌过我的男人动了心,甚至还怀上他的孩心,这一点……我怎么也无法接受,比杨铮的背叛还让我觉的可耻。
为什么我这样小心翼翼的,却还是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为什么每次我付出真心,换来的却总是伤害?
难到我注定得不到爱吗?
***
十天后,我坐在宏达总经理办公室,翻看着交接后的所以材料。我很专注的想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手中文件里,可心思还是开了小叉。
那天确认邵易寒便是照片里的那个‘奸夫’后,我当天就搬离公寓,先在徐露那住着。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除了吃饭,就坐床头发呆,那股愤怒过后便是满怀的悲凉。
那两天徐露请了两天假在家守着我。也不知道邵易寒怎么知道的,跑来找了好几次,我怕他耍起无赖把徐露家门给拆了,就搬去扬铮划到我名的那一套复式公寓去。不想这男人还是不死心,每天无数个电话、微信,最后我便把他的电话、微信通通拉黑。
他说的解释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上了一次当就足够了,我决不能让自己再上第二次,所以这几日我让自己很无比的忙碌,本来需要半个月才能彻底交接完的事,我不到一星期就全部跟杨铮交接完。
而杨铮把股权转让给我之后,还主动发了一个正是退出宏达公告。这倒是让我很意外。他似乎变了一个人。这几天跟我交接时,也很谦和,对于我跟邵易寒的事,他倒是没有火上浇油,反而还劝我,说邵易寒当初并没有按他要求的做,可见他本性没那么坏,说不定他做那事有别的什么原因。还给了我他当初雇人的那个电话。
但不管邵易寒有什么原因,我也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去干这种下作的事。这是做人的最基本底线。
我翻着手里的文件,深深的吁了口气,调整状态,重新集中精神,把文件看完。
海龙注资后,占宏达30%的股权,这是莫子玉有意想让宏达控股,想让我当这个主人。他这份心意我当然不能让他白费,所以我得拿出十二份的精神,让宏达尽快恢复无气。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我朝外喊了一声。
助理芳华推门而入,怯怯的叫了一声,“沈总。”
我从文件里抬起头,见她一脸必恭必敬的站在我面前,“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您?”
“什么人?”
“他说他姓邵。”
这男人竟然找到公司来了。
我蹙眉,“让他走,我不想见。”
“他说……你要是不见,他就把什么……录相带放给公司的员工看。”芳华那语气好像对他口中的录相带还满好奇的。
这个王八蛋又要耍无赖了。
我脑仁突突的跳。
“让保安把他赶去。”我抬起文件重重的甩在桌上,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把录相拿出来。
芳华一脸的为难,“他说……您要是让保安上来赶他,让我告诉您,保安打不过他的,他还说他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感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我不想见这个人,”我语气变的凌厉,“你是我的助理,你想办法解决这事。”
芳华小脸皱了起来,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我便从软椅上站了起来,转身望向窗外,手不由的捂在肚子上,心想: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趟医院。
我正发愣,办公桌上手机突响。我收回视线,转身坐回软椅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竟是公司座机,我有点疑惑,接起手机,轻轻的‘喂’了一声。
那头没做声,但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我心头猛跳,便听到一个低沉再耳熟不过的声音,“媳妇儿……”
我放下手机,猛摁挂断,咬牙,胸膛起伏。
那句“媳妇儿”跟风似的钻进我脑仁,弄的我无比烦躁跟着头痛。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我火一下腾起,“进来。”
林敬业有点拘谨的走进来,见我一脸怒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沈总。”
看到林敬业我跟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上,“没事。”
“我是过来提醒您,一会十点半在楼下会议室开会,财务部都准备好了。”
“哦,我知道了。”话落,我见他还站着,便说道:“以后这种小事,你让芳华打内线就行,不用亲自跑过来。”
林敬业:“那个……还有一件事,关于岗位招聘的事,人事部问我什么时候能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