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士兵哗啦抽出长剑,与之对峙。
秦誉冷眼看着似癫狂的秦壑,示意随从不要惊慌,对秦壑冷声道:
“五弟,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孤王来动手?看在你我相识一场,让你自己选择!”
“不需你动手……”眼睛血红似火,秦壑骤停下笑声来,静默了片刻,最终有一抹难得的温柔闪过眸子,似是决定了:“你若想她活着,立刻回京!”
话音落,秦壑长剑一横,自刎于秦誉面前。
哐啷一声,长剑落地,鲜血浸红了地面……
秦誉挥手,小兵上前在秦壑身上搜了一搜,递上一封信来。“殿下,有封密信。”
秦誉接过来,打开信看见那笔迹时,立刻心惊了惊。
这是萧袭月的笔迹!
这封信,正是剑风护送的那封写了陈太后二十万士兵阴谋的信!被秦壑之人截住了。
他得到增援消息的时候,便怀疑陈太后是想收网了!不想还真是。如此一来,在平京的萧袭月就格外危险,很可能会成为陈太后威胁他的人质!只愿秦越此人言而有信,帮他护一护她。
连夜,秦誉只在营帐案上留下一书安排好回朝事宜,快马往平京赶!
月儿,要等着我!
要以叛乱之罪名将他剿杀?那他便先军队一步走了,如何也不能不能说他领兵谋反!左右,这些兵士现在都不是听他话的!领着也无用!
秦誉走后,胶东王宫的大殿上,收拾秦壑尸体的士兵正收拾着要拖走运回平京,却忽然刮来一阵强风,把油灯、火把全数吹了灭!如同有鬼出没了一般,瘆的慌!
“快快快!找火石把灯点上!”
“点上点上!”
火石摩擦之后,灯又亮了起来。可,是地上秦壑的尸体,却不见了!!
“尸、尸体不见了!!”
“有、有鬼!”
“有鬼啊!”
而在另一个偏僻的殿中,月光从破漏的屋顶穿过,流进废弃的屋殿中。突然似有一阵风刮,紧接着出现了一蹲一躺的两个人影。
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看你小子寿命尊贵,这么许久都没死硬,老儿便再救你一回,许你个机会将情债还了。”
秦壑苍白的脸色,在陇上老人枯枝一般的手指拂过之后,慢慢回出些血色来。
“将你下辈子的十年命收了。这个买卖,嘿嘿,划算。”
……
第二日一早。
平京的天气又是天清气朗。萧袭月早早的起来了,已做好了打算,后日不论秦越放不放她,她都要出去!消失这般久,也当出现了。
算算日子,秦誉应该要回来了!
刚梳洗完毕,萧袭月正要吃早膳,却听荷旭跑来,倚在门框上道:“娘娘,多罗郡主来了!”
荷旭话音儿刚落,便似有一阵强风靠近。果然,下一刻米分红衣裳的多罗郡主,及丫鬟老妈子,共三人,一齐出现在门口。把门口堵了个结实。
几人还是与上回一般,气势汹汹!
多罗插着腰,趾高气扬,用鼻孔看着桌前正喝虾仁鸡皮粥的萧袭月。
“大清早吃这般油腻,难怪胖得跟球儿似的!”
球儿?怀胎数月,还似条儿细黄瓜,两头粗、中间细那就是妖精了!荷旭香鱼两丫头怒瞥着,因为腰细而得意的多罗。
萧袭月只是瞟了她一眼,继续喝粥,语气极缓道:“郡主腿不疼了?正好,本宫这两日也想念郡主得紧。”
她,她又要干嘛!多罗差点被吓退一步,忙回过神来、撑住气场。
“什、什么都好了。本郡主身子健康,那点小运动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嘴倒是硬。
多罗进屋,打量了一圈屋子,那双眼睛将每个角落都扫射了一遍,最后又将萧袭月打量了一圈。
“多罗郡主这是打算在这儿画地盘么?”萧袭月问。
那狗儿要尿尿画地盘的时候,不就是东瞅瞅、西嗅嗅么?荷旭香鱼忍笑忍得辛苦。
多罗“你你你”了一会儿,竟是忍住了,叉腰站在萧袭月面前,俯视道:“萧袭月,本郡主这次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那郡主是来?”
“……本郡主,看在你嘴皮功夫和手段还算了得的份上,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一次机会,拜……拜你为师!”
拜师?萧袭月喝进嘴巴的漱口茶水,险些吞了下去!香鱼、荷旭一屋子人都是一惊!
“郡主可是当真?”
多罗咳了咳嗓子,很是艰难道:“当,当当然。本郡主也想清楚了,左右你个大肚子我越表哥当是看不上,就算看上也没啥,肯定是我做大。你大姑娘时都没当上正室,二嫁更是当不上,再说你家那平津王也不错,你应该不会瞎眼跑来这儿来给我抢。上回也是本郡主冲动了些,以后本郡主不会找你麻烦就是了,只要你把你这身本事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