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何长缨微笑着望向沈兆翱。
“假如来一个大队,咱们还可以试试,一个旅团的话,我认为机会不大;”
沈兆略微沉思了一下,就断然的说道:“从平壤到安州根本无险可凭,安州城池更是不堪,一个三四千军力的旅团,咱们吃不下去;而且一旦被纠缠住,援朝军的处境将会十分的凶险。”
“之前三场大捷,洞仙岭是占着罕有的地利,兵力大致1比1;顺安驿和栽松院,援朝军都是集中一倍以上的军力,而且都是偷袭,打闪电战;吃了这三次大亏,就是一头猪也应该长点记性了,更何况日军?”
何长缨点头说道:“况且这次扩编,军队数量是翻了一倍有余,可是短时间内战斗力反而会下降;学员兵有思想,有觉悟,知道这是为国为家而战;勇于牺牲,也敢于牺牲,——”
何长缨突然明悟的队沈兆翱说道:“让各营连还有团属的连排,各推荐一个觉悟高的优秀学员兵上来,我亲自给他们上课,让他们在战暇的时候,可以给士兵们讲讲道理;这些人以后统称为教导员。”
丰厚的饷银,一流的装备,良好的伙食;
退役,受伤,战死之后会有大量长时间持续的各种优遇和保证。
军官们从上到下的以身作则,再加上一场场胜仗的淬炼,还有教导员不断的灌输着家国的道理。
何长缨就不信自己带不出来一只战无不胜的铁军!
“这个主意不错,让不识字的士兵们明白自己为何而战;那么现在这仗怎么打?”
吴威扬听了何长缨的话,觉得有些不明白,既然没有机会为什么还要呆在安州城。
“团长,津门熊科长那里来电,张弼士送来了150万两的银票。”
这时候科技科科长刘学仁匆忙走了进来,脸色扭曲成一团。
“150万两?”
参谋室里的众人都是大喜,尤其是何长缨身边的徐如更是脸上笑开了花。
有了这笔银子,让昨天接手后勤部就一头黑线的徐如顿时轻松了下来,不然别的先不说,只这一月近两万两的饷银,就能让她哭。
北洋现在对援朝军的兵额是1200人,饷银也就是3000余两。
中间这么大的缺口,一两个月还能暂时维持,可假如没有外快,长久早晚都会崩溃。
“怎么这么多,不是80万两么;”
何长缨一脸的惊讶,然后望着刘学仁扭曲的表情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团长,电报上面还说——”
熊凯玉露出一副极其震惊的神情,似乎到现在还没惊醒过来。
何长缨的心里‘咯噔’一下,幽幽的接口说道:“水师大败于大东沟?”
“啊!营长你怎么知道?”
刘学仁傻傻的大张着嘴巴,跟见鬼一样的傻看着何长缨。
随着何长缨和刘学仁间的对话,参谋室的众将都露出极其惊骇的表情。
“这没什么值得意外的,日军海军一直在谋求和北洋水师的决战,而北洋水师却始终躲在旅顺港里不出来;之前平壤吃紧,算着聂士成新募的士兵也应该去安东港了,日军不到大东沟去捉兔子,难道疯了去旅顺港去轰乌龟壳?”
何长缨略微给属下们解释了一下,望着刘学仁问道:“战况如何?”
“水师扬威,超勇,致远,经远沉没,广甲搁浅,据水师报告日军战舰均受重创,然而无一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