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聂焱出来,童萱第一个站了出来,很严肃的说:“元总没发话,你们不能走。”
可真是勇气可嘉。
这会儿的聂焱,就跟发怒的公牛没区别。
聂焱一把撕住童萱的领子,“你该庆幸,我从不对女人动手!滚!”
他手一挥,童萱就被甩了出去。
幸好被保镖接住了。
聂焱带着梁柔走,来的时候,坐的的车是元彰准备好了的,所以他们没上车,而是沿着街,步行离开。
走出很远,梁柔一直垂着头。
她其实被刚才元彰的刺到了,虽然一直很想说服自己,她不比别人差,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她就是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
若是聂焱真的因为她不能回家。
这对梁柔来说,可就是大罪过了。
她想着,该怎么跟聂焱说呢?
聂焱气过一阵,也就缓过来了,这才想起一直被他拽着的梁柔。他刚才怒火太盛,手劲没控制,这会儿一看,梁柔点手腕都被他攥青了。
放开手,聂焱问:“想什么呢?”
梁柔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只能实话实说,“你其实不用顾忌我,别管我了。你回家吧。”
聂焱好容易压下去的气又蒸腾了起来。
“哦?”他有些阴阳怪气的,“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打算怎么办?就凭你自己,能上得起学?能养的活安安?”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直面自己的困境,还是让人无法承受。
梁柔想哭,却生生忍住,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抖,“你别看不起人。我从前能自己打工供我弟弟,现在,我也能自己打工养大孩子。不用你来可怜我!”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丧气。
当年她大学辍学,出来打工挣钱供梁辛上学。那时候是真的辛苦,每天都打好几份工。忙的脚不沾地,昏天黑地的挣钱。
过去跟现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虽然都是挣钱,可是梁辛那时已经高中,根本不用梁柔操心。她只用放开手脚去挣钱就是了。现在不一样,安安才多大,离不开人照顾,她想要跟过去似得,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毫无牵挂的跑去打工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者,她结婚后,虽然吃了很多的委屈,但是在唐家,总归是不用起早贪黑的工作。
人真的是从俭到奢易,从奢入俭难。
过惯了安稳的生活,让她再像从前那样忙碌,真的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