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靠近她的路上不断狂奔,对路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温玉)都无视。
温玉被这样无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自顾自的笑,“虽然我觉得你这样顽固抵抗的样子很蠢,可是不得不说,你比我勇敢。我来就是提醒你,关墨哥结婚那天,我父亲也会去,你到时候就算演戏,也得演的像一点,要不然,我可帮不了你。”
不是每个人都如聂焱这样勇敢的。至少温玉做不出对抗家里的事情,这么多年,她每天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可是就算这样,她也还是继续做个听话的女儿、妹妹。
如果聂焱惹了温岐海的不悦,温玉绝不会帮聂焱说一句好话。
聂焱按下内线,“守一,进来一下!”
傅守一马上就进了办公室,聂焱将刚才批过的文件递给他,“交给海外投资部,说这个计划书我看不懂,让他们主管自己上来给我说清楚!这么大的投资案,竟然拿这种小儿科的计划书给我,开什么玩笑。”
聂焱眉眼不动,却自有一种低气压。
傅守一低眉顺眼,急忙接过文件,一路倒退着出门跑了。
温玉觉得聂焱这通脾气是发给她的,心里有些生气,可是她从喜来登酒店见到聂焱开始,就不怎么敢惹他。他的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温玉心里有把尺,明白他能容忍她来他办公室,不过是懒得理她,而不是所谓的爱的纵容。
温玉对真的宠爱很有经验,她的父亲、哥哥,都是真的关爱她,所以有些强势,有些霸道。那才是真的宠爱一个人时的样子,而聂焱对她,丝毫都没有。
温玉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身来,她脖子长、个头也不低,站起来自有风骨,如圣洁的天鹅。
却在聂焱面前无法骄傲起来。
“我先走了。”温玉说,“咱们的婚约我爸爸还没有最后点头,你自己掂量。”
温玉来与走,对聂焱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现在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他要做的事情有那么那么多。
忙碌到深夜,聂焱疲惫不堪的站起身,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看着璀璨的城市夜景,呢喃,“桑乔婚礼,你会回来吗?”
“桑乔,你给我站住!”
警局门口,邢封大吼!
桑乔站住脚步回头,警帽下一双眼睛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邢队,有事?”
邢封举起手里的婚礼请帖,恨声道:“你什么意思?”
桑乔跟关墨的婚礼请帖是关墨的母亲温令茹选的,是那种特别复古的大红请帖,里面还有桑乔跟关墨的合照。并不是什么婚纱照艺术照,就是结婚证上用的照片,关墨穿着军服,桑乔穿着警服,两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起,显得庄严又正式。
桑乔已经给警局的人都发了请帖,给邢封的,桑乔没亲自去,直接让邢封手底下的人给带过去了。没想到邢封拿到请帖后,追了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桑乔一脸的平淡。
她越是如此,邢封越是愤怒,却又觉得理亏,他口气软了些,“我知道你生气我妈妈之前遇到你的事情,可是可是!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能如此儿戏!”
桑乔笑了下。
邢封说的轻巧,其实事情是,就在几周前,桑乔跟关墨一起在外吃饭。正巧遇上了邢封的母亲还有姐姐,邢封的母亲看到桑乔跟关墨在一起,当场就怒红了眼,不管不顾冲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用词之脏,桑乔这辈子还从未听过。
无非就是说桑乔是朝三暮四的淫荡女人,拖着邢封不结婚,背着邢封又在外面跟别人的男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