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摇摇头,她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温玉的存在,梁柔一直都知道,不过是自我逃避不去承认而已。而且今晚经历过生死,梁柔对情情爱爱好像失去了兴趣。
满脑子都是元彰一身是血的模样,心有余悸。
元彰到现在都还在抢救,梁柔自己就是医生,以元彰中枪的位置以及流血的流量来判断,元彰恐怕不那么容易抢救回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温玉来的太快了,挑了个最让人心情沉重的时候来,梁柔轻轻摇头,“元彰还没消息呢。”
提起元彰,就是聂焱也觉得沉重。
这种时候说些谈情说爱的事情,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人。
柯桓拉着温玉出来,也懒的解释许多,简单粗暴的说:“你想怎么跟聂焱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是梁柔,你不许动!”
温玉都玄幻了。
柯桓跟温玉一家算是世交,温岐海很喜欢柯桓父亲写的武侠,柯家旗下的报纸,也是温岐海每天都必看的。原本老一辈柯桓的父亲写社论很有深度,到这几年柯桓接手,一些文章也写的非常具有时效性。
温岐海还特意找过柯桓去家里,谈论政事,分析时弊。
“你居然帮她不帮我?”温玉很难以接受,梁柔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没背景没钱,要什么没什么。早在温玉调查清楚梁柔的身份之时,温玉就根本没把梁柔看在眼里。
现在听柯桓居然帮梁柔不帮她,温玉的难以接受可想而知。
在温玉看来,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吗?十个梁柔打成捆,都比不过她一个!
温玉的高傲写在脸上,柯桓看见就烦,“你有什么值得我帮的?凭你的眼泪?真不嫌丢人!”在柯桓看,温玉这么跑来哭一场,完全就是博同情,耍心计。
梁柔那才是真哭,在没人的时候,一个人孤独无助的哭。哪里会像温玉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真丢人。
这话其实柯桓是冤枉温玉了,她可真不是假哭啊。
温玉从小就被放在玻璃罐子里护着长大,别说看到聂焱这样泛着血色的受伤手臂,就是割破一点点的伤口,对温玉来说都是极可怕的事。看到聂焱半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苍白,温玉是真的被吓哭了。再加上温玉上一次聂焱出车祸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所以这一次就更愧疚了些。
只不过柯桓根本不信温玉,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会哭?谁信?
温玉简直不能更愤怒,对着柯桓大发脾气说:“我有什么丢人的?她不要脸扒着聂焱不放,都不嫌丢人!贱人!”
在温玉看,梁柔完全就是痴心妄想,死赖着聂焱不放。
柯桓没客气,挥手就准备抽温玉,他是听不得外人说梁柔一句不好的,这种维护,其实跟情爱的关系都不怎么大。柯桓深知梁柔的品行,现在要是叶枭在这里,估摸着也得抽温玉。
幸好关墨拉住了柯桓的手,“消消气,当给我个面子。”有他这么个当‘哥’的在,怎么着也不能让温玉被人打了啊。
柯桓这才收了手,转头到一边抽烟去了。
温玉虽然没被打,可是柯桓能做出这动作,就已经惊呆了温玉。还敢动手?
习惯使然,温玉理所应当的对着关墨说:“关墨哥!你看看他!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这事情,你一定要给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