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焱抱着温玉从芭蕾舞团的大楼上下来,一路上基本让芭蕾舞团此时还在团里的人都看了个明白。温玉脸上带着自傲的表情,这不是她故意的,而是一种天然的表情。她大概从小就已经习惯享受这样的优待,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温玉坐进聂焱的车里,娇俏的抱怨,“你这人也真是怎么车里还是消毒水的味道。”
跟那些‘有品位’的豪门子弟不同,聂焱的车里,从来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温玉第一次坐进来的时候就说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聂焱坐的车是救护车。为此,温玉还送过聂焱香水。英国伦敦产的一种香氛,很清新的草木香气,内行的人一闻就知道这种香的价值。
说起那香,聂焱表情更冷。当初温玉送他,他礼貌性的喷了几下,闻了闻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就粘在身上了,闹的梁柔吐了好久。
聂焱上车,送温玉回家。
温玉说今天她受伤了,不能回温家的宅子,要去自己的公寓住。聂焱无可无不可,她愿意就让司机送。
聂焱满脑子都是梁柔,根本就没有注意路程。还是司机说到了,他才醒神过来。这一看,就更不高兴。实在没想到,温玉所谓的‘公寓’,竟然跟他为自己置办的新居在同一个小区。
聂焱觉得后背发凉,虽说他的行踪不是什么绝对机密,但是他并不喜欢一个女人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这种感觉让人不禁防备,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心里还有多少的算计?
聂焱叫停了司机,没有让司机把车从地下车库的通道开下去。
就只是停在了小区的门口,温玉还反问,“怎么不进去?”
聂焱微笑,“这里是你家。”
温玉实在心思藏不住,可能她也根本不打算隐藏,直接就问,“你不是也住这里?”
看来并不是巧合。聂焱表情不变的说:“你的消息有误,我并不住这里。”就算之前住过,往后也不会再住了。
温玉莫名有些火气,她板着脸说:“那你抱我下去!”
聂焱也不是没脾气,被人命令,从过去到现在,还真是没怎么出现过的事。
他伸手往温玉的腿上去,她穿着练功的黑色七分裤,猛然被聂焱碰到皮肤,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干什么!?”怒中带嗔。
聂焱动作利落干脆,只听清脆的一声骨头响,温玉吓的都忘了叫。
然后聂焱收回手,“好了,你可以自己下车了。”
温玉其实也就是扭了下脚,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聂焱又是个从小大伤小伤不断的,治疗她的这点伤,小意思。而且聂焱对温玉并没有用温柔的方式,温玉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温玉已经笑不出来了,“的时候,我全力配合你出入酒店,该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你呢?”
说是道德绑架也好,说是利益交换也好,总之,聂焱先一步下了车。就算知道温玉的脚已经好了,还是把她抱了下来。
走进小区。这小区绿化极佳,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太远的地方。
聂焱抱着温玉走,温玉指挥着聂焱的方向,走向她住的单元。言语间,温玉还说:“聂焱,这样才对,你不就是想要这个。”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吼,不,他并不想要这个。
聂焱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如果接下来的日子都如今夜、此刻,那么再多的权势,再多的财富,又能如何。
他宁可一无所有跟梁柔安安回到最初,蜗居在老旧的居民楼上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