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泓说的一本正经。
他当然指的不是这头豹子的奶娘,而是苏锦和未来的孩子。
苏锦和一愣,所有的快乐烟消云散。
在他为小小酥感叹的时候应少爷想的是什么?
苏锦和无语凝噎,让他死了吧。
苏锦和有喜的这件事情,众人的反应从坚决不信到震惊不已,再到后来的逐渐适应也接受。
之前的感觉就是天塌地陷简直无法生存,苏锦和想象不到他们的挣扎和困惑,他们的讶异程度绝对不亚于他,甚至比他更甚。
苏锦和要疯了,把他当成孕妇来伺候的他们更要疯。
他们在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事儿,在这个自我催眠中,这感觉就变得有些微妙。
有了,就生嘛。
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苏锦和生的。
就在他们重新定位并开始真正融入这个角色时,一切又有了新的变化。
苏锦和不信,他曾一字一顿的拽着古劲的袖子坚决否认。
这事情古劲和所有人一样,心里都画着个问号,另外几人后来不打算去思考了,可是他没有放弃。
他也想接受,顺其自然这样挺好,可是苏锦和那要被逼疯的样子他历历在目。
是的,他是男的,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那个美好的想象古劲遗憾不能参与,也不能像他们一样放任自流,投入感受。
他必须查请楚。
苏锦和的变化要追溯到从胡家口回来。
确切的说是离开将军府后不久。
先是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紧接着突然变得热情起来,那种热情,和他之前的情绪一样是难以控制的,那会儿古劲就觉得,他要,若是不给,苏锦和能疯掉。
那一刻苏锦和让所有人都乱了,被他弄的都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什么都不计较不在乎了,就是疯狂的满足他的愿望。
回到丰城后他就不请楚了,那会儿苏锦和也冷静一些了,古劲问过应泓,应泓说苏锦和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直到那天突然吐了,就开始一塌糊涂了。
然后,断出喜脉。
他们求助了无数医者,答案完全一致。
这种事情不能去问那些医生,而是另外的人…古劲出了趟远门,带回了个男人。
那男人五十来岁,穿着普通,长相平庸,并没什么过人之处,他一进应府就东张西望,一副土包子进城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
就是这么个人,被古劲带到了苏锦和的房间。他搓着手,弓着腰,因为还没缓过劲儿来,所以还是眼底还透着震撼,被应府的华丽恢弘所震撼。
“就是他,你给看看。”
那人往里一看,先是被拔步床所吸引,随后才看到里面的人,他咳了声,蹦蹦哒哒的走了过去,自打他进来应泓的表情就不怎么好,他不喜欢外人进他的房,更谬论碰他的床,应少爷的规矩很多,他的地方哪个人能站,哪个人能碰都是有要求的。
在他靠近的时候应少爷几乎要冲过去,古劲伸手,拦在了应泓前面。
他摇摇头,“让他去看。”
古劲这么说了,应泓只得压下脾气。
那人并没靠太近,他站在那小地毯上对苏锦和说,“手拿出来,我断断脉。”
苏锦和不疑有他,伸出手来。
那人捏着他手腕,细细的摸了一会儿,道,“果真是喜脉。”
经历了无数次的斗争,苏锦和已经能平静的听人说出这事儿,起先他们还瞒着他,或者不当他的面儿说,现在,习惯了,淡定了。
他又摸了摸苏锦和的眉毛额头,粗砺的拇指紧接着摁到他眼底,揉了几下又捧着他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嘴唇鼻孔。
“爷,有纸么?”
那人一问,应泓立即翻出纸笔。
他将纸笔放到床上,对苏锦和说,“把你名字,生辰八字都写出来,写请楚了,一点不能差。”
苏锦和愣了愣,随即求助一样的看向他们。
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不会写繁体字。
应泓把纸笔拿了回去,唰唰几笔就写好了,那人看了眼,就问应泓,“无差?”
“嗯,无差。”
苏锦和看他对着那纸一脸的凝重,人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心也就跟着提了上来,他想问他的生辰有什么问题,可那人突然一动,从怀里掏出个黄纸包他将黄纸包展开,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苏锦和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就把混着粉的茶碗递了过去。
“一口气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