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手机,加大了音量,说:昨晚他要把我抓走,索性给我跑了,你们可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二爷听到此处,一拍大腿,说道:昨晚三点钟,老海那家伙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呢,小西装说在江西这块度假,他还说要来找我们呢。
我急了,赶紧问:那你们给他说地址了没?
西装大叔接过来电话,说:他要来找我们,我就给了他地址。
后来的话,不等西装大叔说出来,我就吼道:你们快离开酒店!换地方!快!就现在!
刚才我大脑中推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从昨天晚上三点钟开始,开车走高速,四五个小时足以赶到江西省了。讨役投亡。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二爷的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随后一句高喊:老二,我来了,开下门呗。
正是海伯的声音!
我赶紧压低声音说:二爷,大叔,你们千万不要开门,不要跟他们见面,梅花转心术实在太厉害,你们一个人拖住他,另一个人赶紧收拾东西,想办法从窗户跳出去!
二爷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两人都是功夫高手,逃脱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挂了电话,我不停的拍打着手背,心里很是紧张,如果去抓他俩的只有海伯,那我相信以二爷的本事,还是完全可以逃脱的。
但万一还有别的高手,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了这里,我心想:火云殇这是准备大开杀戒,准备一窝蜂的收拾掉我的朋友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此刻困的睁不开双眼,我躺下睡去,大概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睡醒了。出了酒店吃了一份拉面,然后找到一处下水道,用小玻璃瓶装了半瓶臭水,然后把盖子拧紧。
又找到一家小型的中式餐厅,去他们厨房里装了小半瓶泔水,再次拧紧瓶盖。
至于那些浸泡腐烂之物的殇水,这个也好找,我租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着我去城中村,或者农村的公路两旁,那地方经常有这玩意。
收集好了殇水,剩下的河流也容易收集,在长乐市北边,就是黄河流域,黄河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活水,我也收集了半瓶。
最后的雨水,这个就必须要等了。
索性看天气预报,三天之内有冷空气袭来,届时会有大面积的强降雨,看来真是老天助我。
一天之后,我给二爷和西装大叔打过去电话,电话能打通,我问他俩:怎么样了?
二爷说:幸好是你提醒了,这王八蛋带了一帮穿西装的打手,老海这家伙跟我们曾经同生共死,怎么会背叛我们?
我说:可能海伯的本意也不是这样的,是梅花转心术操控了他。
西装大叔在旁边拿走电话,说:阿布,你现在在哪?我们三人汇合,这样安全系数比较大一点。
二爷在一旁附和道:对,现在咱们各自为营,不太好,阿布,你在那?我们去找你。
我一听他俩说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啪的一下,我挂了电话,赶紧抠出了手机卡,我心里升腾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酒店房门肯定是被海伯给堵住了。
而他俩想跑的话,肯定是跳窗,或者想别的办法,从正门突围不太可能,既然是这样,他俩怎么知道海伯带了一帮黑衣人?难不成是从门孔中看到的吗?
“哎,希望他们两个没有被抓吧。”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一次,我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此刻我站在窗前,抬头朝着黑暗的天空上看去,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天空已经彻底阴暗了下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落下雨水。
可能十分钟都用不了,我就要凑齐攻心五水了,届时我就得反攻火云殇。
想到这里,我取出另外四种水,开始调配起来,皇极术上记载的配制方法有好几种。
可以配合成药物,让别人吃下,可以配合成液体,洒在对方身上,更可以融合进武器之中,然后与人过招。
思来想去,我觉得第三种是最方面,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混合成药物,让火云殇吃下,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配合成液体,洒在火云殇身上,也有一定的难度,唯独用这五种水来浸泡武器,让武器上拥有这种气息,分解五帝之躯的气息,便能与火云殇一战!
想罢,我将那四种水全部倒进了一个小碗里,然后取出我自己的匕首,浸泡在了里边。此刻我站在阳台上,盯着天上阴暗的乌云,等这四种水浸泡好了寒光匕首,我只需要将匕首朝天举起,淋上雨滴,届时,便要杀回中心医院!
就在此时,我的房门忽然传来一阵铃声,我扯着嗓子问:谁啊?
外边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说:打扫房间的。
“不需要打扫!”我喊完之后,看了一眼匕首,感觉浸泡的差不多了,一会就该出门,找地方接雨水去。
“酒店里免费赠送饮料和果盘,我给您端过去吧?”外边又传来了一句。
反正我要出门,也没多想,就从小碗里抽出了匕首,用卫生纸擦掉上边的水渍,然后插进了小腿上的刀鞘之中。
等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房门外的两侧,站满了黑衣人,左右领头之人,正是葛钰和苏桢。这刚一开门两人几乎就像两道黑色的旋风,瞬间涌进来,同时伸腿,朝我正踹一脚。
我的身体就像风筝一样,嗖的一下就倒飞出去,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将上边的装饰物都砸的粉碎。
“哼哼,挺能躲啊!”苏桢笑眯眯的看着我,此刻和葛钰一样,穿着一身的黑色皮衣,走着性感的步伐,朝我一步步逼迫过来。
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说:不可能!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苏桢说:陈伟的两颗大牙都被我们身后这些黑衣人打掉了,你说我们是怎么发现的?
“那也不可能!陈伟知道我可能会来长乐市,但压根就不知道我会住在哪!”我仍然是不相信她们从陈伟身上找到我。
苏桢手指朝下,笑眯眯的说:你忘了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