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桢帮我拔掉了银针,我俩跳下公交车的时候,海伯正想继续甩出飞针,不料葛钰也从黑暗的雨夜中飞奔而来,抬手就是一把小飞刀,插在了海伯的左手腕上!
这一击飞刀,不但刺在了海伯的手腕上,还砍断了海伯的银针套,那银针哗啦一下,散落了一地,顿时掉进了雨水之中,肉眼难以寻找到了。
葛钰曾经帮苏桢解开过梅花转心术,知道此物该怎么解决,到了海伯面前的时候,根本不做停顿,一脚踩住海伯的胸膛,另一手直接撸掉海伯食指上的钢环戒指。
顿时,海伯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惊讶道。
苏桢说:他修为太低,刚才跟你过招,都是梅花转心术操控着他,体力超负荷运转,现在扛不住了,扶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搀扶着海伯,让他带回了办公室,放在了沙发上。打开灯,我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海伯,苏桢,葛钰,他们三人算是彻底跟火云殇撇清了关系,关键就看二爷和西装大叔了,我跟他俩说明白我在房子店总站,目的就是想让他们来找我。
如果没有中计,那最好。如果中计了,那就趁着这个机会,解开他们身上的梅花转心术。
就这么在办公室里眯了一夜,第二天,海伯也是很惭愧,跟我寒暄了半天之后,这就告别了,我吩咐海伯小心点,虽然破了梅花转心术,但保不定火云殇还会做出什么事。
送走了海伯,我站在房子店门口,遥望着阴暗的天空,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今天白天仍然是阴云密布,估计晚上还会有雨。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陈伟跟我说:老弟,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今晚你就发车吧。
我想了想,二爷和西装大叔不会赶在这个点回来,就算回来也是去房子店找我,所以我单独开车出去的话,应该没事。
想罢,我就窜上了14路末班车,这辆车在我出车祸之后,重新维修了一边,很多老化的东西都翻新了,而且当我刚一坐在驾驶座上,那感觉立马就不同了!
座椅也被翻新过!
我忽然想起西装大叔和海伯还有陈伟,都告诫我不要打开驾驶座,可我不打开不说,别人倒是抢在我面前给打开了。
想到这里,我一看表,还有六分钟才到午夜十二点,我就重新窜下了车。跑到办公室看到陈伟,我第一句话就是:陈哥,这14路末班车都翻新什么位置了?
陈伟一愣,然后说什么车头,雨刷,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堆。但就是没说驾驶座。
可驾驶座明明翻新了,这一次的驾驶座为了更舒服,都给我换成真皮的了,要说没翻新绝对是扯淡。
我试探性的问:那车座呢?翻新了没?
陈伟刚低下头,正准备看文件,结果又抬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翻新了啊,怎么了?
我赶紧凑到办公桌前,压低声音小声问:你不是说,驾驶座下边的东西千万别打开看吗?现在岂不是打开了?
陈伟刚开始一愣,随后一惊,啪的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失声道:对啊!他妈的我也把这事给忘了!
我俩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无限的恐惧,我觉得背后直冒凉气,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14路末班车,还…还敢开吗?”我小声问道。
陈伟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吐沫,喉结上下翻飞之后,也是试探性的说:要不…要不先别开了?
可没等我说话,陈伟又说:可今天这天气要是不开有点说不过去,走,咱俩上车上看看去。
等我俩到了14路末班车上的时候,同时盯着驾驶座。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后陈伟小声说:要不咱俩先打开看看?看看里边的东西还在不在了?
我立马摆手,说:陈哥等会!你先告诉我,以前这驾驶座的下边究竟放着什么?
第234章 陈伟的小算盘
陈伟说:我也不知道啊!这是东风运通的管理层跟我说的,当年这辆车弄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破啊,我是第一任司机,我跟你说过的。那时候开车,你都不知道。轮胎都能开掉下来。
“管理层跟你说不能打开驾驶座的?”我小声问。
陈伟重重的嗯了一句,说:后来这车实在是破的不像样,根本就开不成了,刹车都差点不灵光,好几次快撞到人,我就请示上边,能不能大改一下,上边说怎么改都行,但就是驾驶座不能碰,别打开。
我没说话,陈伟继续说:所以驾驶座我没打开过,也一直没管过。后来的几任司机,我都说不能打开驾驶座,他们基本上是没打开过的。
“那这车子在我出车祸之后,弄到哪里修去了?”
陈伟想都没想,说:汽车之家。就那一条街,第二家店铺。
我说:咋跑那么远去修?
陈伟一愣。有些尴尬的说:嘿嘿,上边拨了点钱,然后去那个地方修比较便宜嘛,老弟你懂的。
陈伟的话我当然懂,比如上边拨了一万块让去修理,或者拨了五万块让大修,陈伟不去特约的修理厂,而是挑一些小店铺去修理,这样就比较便宜了,只花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剩下的钱都成他自己的了。
哎,当领导的果然都有这种天赋。
我想了想,说:暂时先不要管了。咱俩也不要打开驾驶座,万一那些修理工也没打开,偏偏让咱俩给先打开了,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陈伟嗯了一声。觉得有道理。
我又说:我先继续发车吧,今晚发车之后,明天我去汽车之家看看。
汽车之家在北郊,那是一条街道,是我们市区的汽车一条街,那边的一整排店铺都是修理汽车的,大巴,卡车,汽车,只要是四个轮子的,甭管烧柴油还是汽油都能修。
发车的时候,我觉得屁股下的座椅很平稳,很柔软,坐上去很舒服。或许以前觉得比较颠簸,也可能是座椅的质量太差。
这一路发到焦化厂,我刚停顿了三分钟,心里正思索着后边究竟该做什么事的时候,忽然有两个人在焦化厂终点站上了车。
我定睛一看,正是二爷和西装大叔!只不过两人的脸色看起来有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