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懒着管了,而且我俩身处险境,我心里一直挺压抑,就独自坐在干草铺上待一会儿。
大嘴挺有瘾,最后还撅在地上了。
这样过了没多久,木屋门被打开了,站着一个八字胡的男子,他手里捧着一个餐盘。
我发现这也是个奇葩,看到大嘴作出这么古怪的姿势时,他看呆了,甚至胡子还抖动了一下。
他想不明白,索性操着南方口音直问我,“喂,那位老靓仔干什么呢?”
我摆摆手说没事,而且我挺饿的,没等大嘴,先走到八字胡的旁边。
我看着这次的餐饭。四素一荤,两汤两饭。其实还算不错,大维并没亏待我俩。
而且既然大维放出话来不杀我们,我一时间也没太担心生死问题。但我考虑到他是个大走私犯,手里捏那么多钱,此时不宰他更待何时?
我就故意脸一沉,指着这些餐饭,跟八字胡说,“兄弟,过分了吧?就让我俩吃这个?开鸡毛玩笑?就一盘肉,够吃吗?嗯?”
八字胡一看也是个倔脾气的主儿,脸一沉。
但我真不怕他,又强调,“咱都是讲理的人,你回去跟大维好好说说,要是还这么抠搜的对我们?我哥俩也未必像现在这么配合了,弄不好会瞎闹,你们出公海前,也甭指着消停了。”
八字胡拿出一副思考样。不过他没急着回复啥,放下餐盘就走了。
我也没太想这人,接过餐盘后,这就要回干草铺上享用去。
等一回头,我发现大嘴竟还没动弹,在地上趴着呢。我喊他,“别他奶奶的缩了,来来,多吃点饭再说。”
看得出来,大嘴弄这么半天也挺难受的。他听从我的,凑了过来。
不过这小子又换个套路,让我少吃点,他得多吃,这样才能肚子撑了,把粑粑顶出来。
我心说这小子不把跟踪器弄出来之前,在我面前是不是一直享受国宝的待遇?
但这招很奏效。我几乎没怎么吃,他吃完没多久就有感觉了。
他蹲在木桶上,噗噗一顿。我想起一句老话,肥吃肥喝的人,拉屎都臭。这话更应在大嘴身上,这把我熏得,还没办法逃出木屋去。
我没招了,只能找个角落,尽量的躲着大嘴。
等大嘴解手完,又把吃饭用的筷子拿起来,接下来的画面我不敢想象,索性闭上眼睛。
很快的,大嘴喊了句有了。我又一睁眼时,发现他用筷子夹着脏兮兮的跟踪器呢。
我一时间特别高兴,也不顾脏不脏的,抓起一大把干草,凑到大嘴身边。
大嘴本想让我把跟踪器擦干净,我肯定不同意,跟他说,“谁弄脏的谁负责。”
大嘴就用干草揉起跟踪器来。不过很巧,这时候门口有动静,似乎有人要进来。
我俩怕跟踪器的事露馅,大嘴急忙对着干草铺把跟踪器撇过去。等门开后,八字胡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时我和大嘴都站在马桶旁,大嘴手里还拿着筷子,筷子上……
八字胡看大嘴再次愣住了。大嘴绝对是想故意恶心八字胡,编了句,“哎……饭菜太清淡,吃完胃里难受,我想弄点调料……”
八字胡脸色又变,甚至喉咙那里都动了动,一看离吐不远了。
他急忙冲过来,收拾好餐盘往外走,连大嘴手里的筷子都不要了,甚至端餐盘那一刹那,他都有点犹豫,不想碰餐盘。
等屋门再次关上后,我和大嘴互相笑了笑,大嘴把脏筷子撇到木桶里。
我俩又坐回干草铺上,悄悄商量起来。
我有个担心的地方,跟大嘴说,“看样子大维不会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待过久,如果在警方赶来之前,他们就撤离了,甚至逃到公海上,咱俩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大嘴赞同的点头。我又说,“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拖延住,至少等到警方。”
大嘴这次苦叹了一声,说事难办。因为想拖延的话,要么大维的船坏了,要么有重要人物突然离船了,要么海上出现暴风天气,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两个囚犯能影响到的嘛。
我边听边想,在苦无良策下,也叹了口气。
而且没多久,八字胡回来了。他进来时带了一双手套,直奔木桶而去。
他把木桶拿出去了,很快又搬进来一个新木桶。我怀疑他这么勤快干什么,问了句。
八字胡很敏感的瞪着大嘴,说他妈的,拉屎臭死了,他就在隔壁,也被熏到了!
大嘴气的眼珠子都圆了,要跟八字胡理论理论。我把他拉住了。八字胡趁空走开了。
大嘴还忿忿不平的跟我说,“这王八羔子敢侮辱我。”
我面上说,“算了算了!”心里却这么想,八字胡这话也未说错了!
我俩继续歇着,不过也不知道咋搞的,我肚子难受起来,想蹲大号了。
我就跟大嘴念叨一句,起身往木桶这里走。
当然了,我有个习惯,在公共场合蹲大号,我一定先把坐便擦一遍,不然心里不得劲。
现在屋里没手纸啥的,我就又拽了好大一把干草。
我擦的很仔细,甚至连木桶口的边缘都带了一遍,这也让我无意间发现靠着墙面那侧的木桶壁的下方,有一个黑色凸出物。
我心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擦了,特意凑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