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把小平板调转过来。这把我气的,心说这毛病绝不能乱犯,不然刚才那地雷,正好在我们脚下,我们岂不被这逗比的失误,全炸飞天了?
铁军还把小平板抢回来,拿出打死也不给大嘴的架势了。
我们又撇下两个特警的尸体,按照小平板的提示,继续赶路。
铁军当先,我和大嘴在后,而且我俩弓着身子跑步的同时,也提着枪,随时应付突变。
我想起一个词,荒野三枪客,也不知道形容我们恰不恰单。
我们跑了得有三五里地,这时铁军突然停下来,还提醒我们说,“注意头上方。”
这一路,我一直留意四周和脚下来了,铁军这种提醒,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以为头上方有啥敌人呢。
我和大嘴一起把枪举起来,甚至我都差点扣动扳机。
但稍微缓缓神后,我看到前方有一个老树,它树枝茂密,树杈延伸到我们路上方了。
我冷不丁看不到树枝里有啥,就一点点往前走。
我先看到一排穿着皮鞋的脚,估计得有七八双。我似乎明白啥了,又压着性子,继续往前凑。
等视线完全宽了,我看到,在一个横着的粗树杈上,并排挂着八个死人。
他们都被一个大铁钩子,顺着下巴勾住了。铁钩另一端,仅仅的吊着树杈。这八人,看服饰,有缉毒大队的,也有刑警和特警。
另外他们身上,尤其裸露的地方,全亮堂堂的,好像涂了什么药。
我们全变得很严肃,毕竟这是我们同事和同行。铁军默默地举枪,对着其中一具尸体的铁钩,嗤的打了一枪。
这尸体应声掉了下来。大嘴还傻兮兮的有接的举动呢,最后意识到接不住,他放弃了。
这尸体砰的一声,摔落到地上,激起好大一股土沫子。
我们蹲在其旁边,铁军用匕首背儿,对着尸体亮堂堂的地方,划了一下。
等拿回来闻了闻,他跟我们说,“是调味外加防虫的药物。”
我心说这是啥意思?难道要做木乃伊吗?但立刻的,我又反应过来,骂了句操他娘的,这是把这八个人当腊肉晒呢吧?
我没把这想法说出来,估计铁军和大嘴也都想到了。
我本来还幻想着,能跟之前派来那拨人汇合呢,那样我们两股力量合在一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就我们仨这么势单力孤的。
但看着八具尸体,这幻想完全破灭了。
铁军叹了口气,招呼大嘴一起把这尸体挪到树根下面,让他静静的躺着。随后铁军招呼我俩离开。
大嘴看着还吊着的七具尸体,多问了句,“要不要把他们都弄下来,就算死了,也不用这么惨的晒着吧?”
铁军拒绝了,说省着子弹,回来再说吧。但我们仨走前,一起对着这八具尸体敬了个军礼。
接下来我们跑了很久,过了喉山的半山腰了,再赶会路,我们就接近山顶了。
我一直不知道铁军啥计划,别看没问,但能猜到,铁军不是带我俩来送死的,他有办法把这帮土匪剿了。
这时候我们也都累了,天也彻底黑了,我跟铁军说,“歇一会儿吧。”
大嘴很敏感的插话,说歇归歇,可别打强心剂了,我心脏扛不住这么频繁的药剂。
铁军嘿嘿笑了笑。我们仨各找地方,我和铁军盘腿坐着,大嘴更是图痛快,直接躺下来了。
这么过了一小会儿,铁军很敏感的嘘了一声。
我知道有情况,就问他怎么了?
铁军扯耳倾听,甚至还撅着屁股,趴到地上听了听。之后回答,“远处有脚步声,不止一个,应该是越南毒贩那些人。”
我心说坏了,一定是我们杀了那狙击手后,毒贩跟他联系不上了,这才派另一组人过去查看。
我还悲观的想着,要是来的敌人多,我们仨正面冲突的话,很难对付他们。
铁军却让我和大嘴别慌,他嗖嗖往树上爬,还让我俩各找地方埋伏好。
这附近的树都很直,而且树干上全是树脂,滑不溜秋的,我想像铁军那样爬树也做不到。
我和大嘴把注意力都放在一处灌木上。
这灌木有半人多高,占了半个瓦房的面积吧,我和大嘴一起钻了进去,而且我哥俩图个照应,紧挨着躺到一起。
我刚趴下去的瞬间,闻到很臭的一股味道。我被熏得直翻白眼,还忍不住问大嘴,“你是不是放屁了?”
大嘴不满的念叨句,“放屁!”
我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承认,这时我和大嘴也都隐隐听到脚步声了,我就没再多说啥,静静观察着。
脚步声还挺有劲的,一看就是好皮靴发出来的,这证明来的人,肯定都是武装分子。
大约过了一分来钟,三个黑影模模糊糊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松了口气,心说原来就三个人,早说嘛,这把老子吓得。
大嘴还悄悄拍了我手背一下,证明他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原本打算,要是敌人的数量多,我们就憋着不吭声,把他们放走得了,但现在我计划变了,只等树上埋伏的铁军有动作了,我就突发袭击,把这三人收拾了。
渐渐的,这帮人来到我们附近了。此刻我手心都是汗,随时准备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