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梦里的皇上温柔讨人喜欢。
“为何不来告诉我情况!”厉鸿澈逼问。他今日下午才得知了情况,大晋连输两局,明日若再惨败,那简直是丢人!
蹴鞠是大晋发明的,若是输给西土外邦,那岂不是老子输给了儿子!而且比分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对着厉鸿澈责怪不满地指责眼神,梁荷颂心底又不高兴又委屈。
“皇上,臣妾想着您在双菱轩美人相伴,又身子不适,便没有叨扰您。”
厉鸿澈忽然挑了挑眉。美人相伴?
“你莫非以为朕还能用你这身子,‘做’出什么事来不成。”
梁荷颂眼珠流转,暗暗飞快瞟了一眼厉鸿澈的脸色。身子是不行,那心头可几说不准了。说不定就跟她一样,成日在双菱轩做那羞耻的梦呢……
鼻子哼出一声笑,厉鸿澈一把捏住梁荷颂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他。这女人,低头看似恭顺,实际那溜来溜去的眼珠想的花样不少。
“少给朕耍花招,收起那些小情绪,顶着朕的身子就给朕好好认真办事!”
她难道还不认真吗?她忠忠心心的,对他言听计从还不满意?“皇上,你如何能这般冤枉臣妾?你要臣妾学诗词臣妾就学诗词,你让臣妾不许乱杀人报复,臣妾就忍耐着蕙贵嫔、盛妃那些差点要了臣妾命的恶妇。现在皇上却冤枉臣妾耍花招、不尽心、不认真!”
越说越生气,梁荷颂吐出这一串话,竟然有种和梦中一样的舒坦畅快感。
“皇上,您别忘了,臣妾现在可有权利杀了你。反正人都有一死,若是臣妾坐不住这位子,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舒坦了一回!”
她撒了一顿气,进宫数月,还从没有这般畅快淋漓过!君君臣臣的道理,都去他娘的!不顺气,就得撒!
她本以为皇上会雷霆大怒,却不想他极为平静地笑了一声,似浑然不在意。
“发泄完了?”
他这语气,仿佛在看小孩子发脾气似的。
“……”什么意思?梁荷颂戒备地顶着厉鸿澈。
按照皇上的冷情个性,万一,他一怒之下拔剑刺死她什么的……
“发泄完了,那咱们便说说明日的蹴鞠比试吧。”
啊?
“皇上,臣妾说,臣妾说要收拾你!你,你要是再不知趣的话……”
说完,她还是有些紧张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她这次可是破釜沉舟了!
好吧,她再次被忽略了。
厉鸿澈专心与她说起明日蹴鞠比试的对策。她就知道皇上定然有法子应对,不过,倒是没想到是这个法子。
二人商量罢,梁荷颂让康安年送厉鸿澈回双菱轩。